2019/5/1首发第一会所
作者:郡主
字数:24476
第一百零八章谁人不知百千惆怅
清晨雨里雾起蒙蒙,沈家书房开了一扇窗,世寰站在火盆边,皱眉看着窗外,
脸上神色变幻间,浅浅举起酒杯小泯一口,从未见他束过的长发,极其端正的束
了一起,整个人穿一袭黑衣身躯的立在窗前,看着雨中朦胧景色,字字念道:
「此生壮志别忆年,行遍长亭路。
见惯落花,览尽寒暑。
谁知燕子何飞去?
昨夜寒雨失陌途。
漫蹉间,悲叹往日拟一梦。
便举盏烛月换影,一曲豪迈为谁听?
离别易,更莫言。
人生最是欢意间。
金樽银瓶一声笑,相酌两杯酒。
无人处,泪先流……」
世寰一首诗词念罢,目中些许湿润道:「昨夜,萱妹真是这样写的么?」
沈老提笔在桌边写着字,闻言抬起头看了他背影一眼,淡声道:「公主悲伤
过度之时,写就此诗词,并念与臣听。」
仪妃秀目往桌上看去,见沈老正是提笔写就柳若萱写的诗词,字迹工整圆润,
笔画曲折之处颇有一股惆怅。
天气本也是转冷,世寰独自一人依靠在窗边,仪妃在后面也是怕他着凉了道:
「寰儿,你且先过来。」
世寰转过身来,步步来到沈老面前,缓缓坐下道:「实不相瞒,我本欲下手
无情,却不料,看这萱妹的一首诗词,心中顿生许多惆怅了。」
仪妃模样娇美道:「可是人也说过,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沈老收起毛笔,看着火盆道:「眼前局面,便如火中取栗,就看公子心意已
决没有了。」
世寰应了一声道:「老师话也是不错的。」
说着忽然想起来今天另有大事相商,转眼捏握着自己衣袖,脸上神色之间也
有运筹帷幄道:「萱妹在蛮荒四国多有倾服,又有宋家求亲不说,还欲让她赴雾
江督战,若绝非必要,我倒不愿得罪于她。」
沈老道:「世允又如何?」
世寰模样清淡道:「他妄图指望淑妃的关系,胁迫萱妹支持他,好与我为敌,
既是如此,只要除去了他,一切都好说,至于老师在女儿身边,恐怕要让老师受
些委屈了。」
沈老长身而起,眉目望闯观远道:「倘若九重天能安然而事,臣之一女如何,
那也自是天意如此。」
世寰冲他深深弯腰一躬道:「后事如何,就且看老师如何了。」
仪妃也是起身,美丽一拜道:「妾身亦是如此。」
沈老扶起他二人道:「微臣这便与进宫。」
另一边的公主府,福伯,周宁,褚猛三个人早就已经等在楼下,无论如何,
因为今日也都是要进宫的。
周宁打着雨伞等在漫天飞雨中,已然看到那闺门轻开,是那一道绝丽仙子的
倩影,玉手轻抚楼梯,步步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今日换了袭清清淡淡的白衣长裙,
一双美眸看来时,红唇轻启道:「诸君且随若萱进宫。」
周宁激动的直欲热血沸腾,看她那重拾一切的模样,便已看到了希望,没有
什么比希望更重要了。
福伯也是几欲语声哽咽道:「唉,老奴若无遇殿下,此等风烛残年,何以了
此残生?」
褚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挥舞着拳头道:「俺听你的!」
柳若萱看着三人模样,为之一笑道:「若萱纵觉迷惘,此时此刻幸赖诸君辅
佐,怎敢不用心呢?」
周宁连忙往后边一站道:「今日深宫之中,世允,世寰也都会在,崇老,沈
老也会在,便仪妃,淑妃也会在,而殿下您,则由我等三人陪伴。」
柳若萱点点头道:「嗯。」
深宫处处高楼如云处,一座大殿天还未全亮,便早已伴随着门口此起彼伏的
喊声,一个个的人进入大殿。
文武百官早就等候已久,但听外边一声大喊崇老到,里面早就有人忍不住往
外边看去,崇老穿着身黑衣,满脸悲伤的一进门来,便快步闯过噗通一声跪在地
上,对着香烛痛哭不已,声泪俱下道:「天生不幸,我辈奈何?但念君臣之礼,
老臣实恨不能追随先王而去,又值此乱世之秋,妖兵猖狂,着实百般苦痛啊!」
沈老亦是穿着黑衣,整个人立在门口,往天谓然一声长叹道:「崇老所言皆
是我辈悲痛欲绝,恰逢多事之秋,更念我先王倘若在天有灵,护佑九重天安然度
过这场旷世劫难。」
仪妃与世寰并肩进来,上前把崇老劝了起来,崇老泪未干,长叹连连道:
「妖兵云集甲州,决战在即,魔海之外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还结成四国同盟防备
于我们,真是令人担忧。」
世寰搀扶着仪妃娇躯点头道:「观此而论,魔海之外定是取两虎相争,必有
一伤之事才肯出手了。」
崇老点点头道:「公子此话倒也是不假了,不到我们与妖兵拼的你死我活,
筋疲力尽之时,那魔海之外是不会前来相助了。」
沈老往前一步道:「倘若如此,那倒还有几分胜机。」
崇老又道:「上策自然是好,就怕他们坐观成败,取那下策,坐看我等亡于
妖兵之手,只守那海上天险。」
仪妃也是换了身素白衣裙,此时此刻依偎着世寰身边,说话吐气如兰道:
「应该不会这样吧。」
世寰浅浅一笑,沉稳主张道:「娘倒不必担心,真有外援也好,实在没有,
也绝不是必败的战局。」
沈老看向世寰道:「公子此言,甚合于事。」
外边淑妃和世允也是并肩进入宫殿,四下一见面,淑妃明显是太过伤心,满
脸的憔悴模样,沈老看在眼里,便低头见礼道:「微臣知娘娘伤心过度,但也节
哀顺变。」
淑妃摇头苦语道:「妾身……」
仪妃娇贵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唯世允抚着淑妃玉手入座,没过一会儿便见柳
若萱带着三个人进来,一一见过言语。
淑妃本是温柔如水的女人,在这里也显的气质柔弱,不如仪妃那般娇横有度,
见到柳若萱坐在自己旁边,便柔声道:「萱儿……」
柳若萱主动握住她玉手,轻语道:「爹虽然是去了,但还有女儿在,娘不要
担心。」
淑妃也是轻声细语道:「只是事情突如其来,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若萱轻拂自己胸前秀发道:「女儿正好睡眠不佳,娘今日不如随女儿而去,
在女儿府上同住。」
淑妃知道她心意,看向了世允,世允在旁淡淡点头,淑妃倍觉无助时,也只
好握紧她手了。
她看那殿内诸多烛火闪烁,便有几人忍耐不住,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虎乙
将军更站在世寰身后,一手按长剑,一手按腰环,频频拿冷眼环顾而来,面带素
杀之气。
偌大宫殿深处,众人呆在里面长久僵持不语,唯有殿外雨声滴滴答答的声音,
气氛压抑难言,世寰端坐良久,方缓缓提声道:「沈老,我倒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但请直言。」
沈老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
世寰看在眼里,皱眉略一沉思,指尖指了指自己胸口,才直说道:「我想问
沈老,您可知道与人世间,相对的另外世界,会是如何?」
殿内蜡烛闪烁不停,映着每一个人,沈老也未曾想过他会问及此事,只是他
学问渊博,杂学之类也多有兼及,只想也不想,便从容说道:「公子问的可是众
生传说,人死之后去的灵界吧?」
世寰应道:「正是如此。」
沈老道:「天地万物规律,实含阴阳变化之精妙,至于灵界如何,且存于梦
境虚幻中,未曾有人得见一二。」
世寰跟着点头道:「实不相瞒,我昨夜做梦,便梦到了灵异冥界。」
褚猛站在柳若萱身后也搞不懂世寰这小子神经兮兮的在搞什么鬼,世寰不顾
众人目光看来,又语气轻缓道:「在我的梦里,冥界实在与人间无二,冥界里有
贩夫走卒,有高大城墙,有彼岸花开,有漫漫长路,而我跟随着父亲……」
他说到这里,柳若萱这个绝色仙女,轻启红唇道:「兄长是说,你跟随着父
亲吗?」
世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没有说错,并闭上眼睛似回忆着梦里的场景,语气
转的几分恍惚道:「我就像迷失了路途的孩子,茫然若失的跟着父亲的身影,我
看不到父亲的脸,只看到他的背影,高高的灯笼一飘一飘,空气里有股说不出味
道的香味。」
周宁已是忍不住把脸偏到了一边,心里暗声道:「谁知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
跟仪妃睡一张床!」
世寰继续道:「我跟随着父亲一步一步往里面走,路上开满了花香的蓝色花
朵,无数的人影跟我一样走在大路上,那香味让人闻着越来越迷惘,让我很想的
往前跟着父亲走,往前探索,似有什么东西在招引着自己。」
听他在这里说,虎乙将军虽然是忠心耿耿的对他,要说世寰做梦,他心里也
是几分不屑,世寰昨夜正忙着在床上享用仪妃,那顾得上做梦?
他似回忆不停道:「那路上蓝花开的妖艳,开的凄美,一盏盏写着名字的灯
笼渐渐走远,弥漫在雾气里,我张口欲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父亲也不曾回
头,就那样一步一步的渐行渐远,再也不能得见。」
世允在一旁看着众人道:「我以为鬼神之说,皆为虚妄,但此事梦中场景,
也难说。」
别人都以为会有更多的幽冥梦境,但显然世寰又不愿意多说,轻描淡写的就
结了尾。
柳若萱看向殿外烟雨道:「若说及此话,怎一个伤感心头……」
周宁知她是指再也不能得见之语,世寰复又道:「不知家父可有立下嘱托吗?」
沈老摇一摇头道:「公子,老城主病的仓促,未有一言半语嘱托的。」
世寰轻叹一声道:「这却也麻烦了。」
沈老淡声道:「要说麻烦,也不是必定的事,在座的人都在,推举一个能堪
当大任的就是了。」
虎乙将军冷冷环顾四方,只见果真是明面上应者如云,便崇老,沈老都不动
声色站到了世寰身边,世寰见景如此,把目光看往人群里不起眼的那个人,轻微
一笑道:「世崇哥哥,你是作何打算呢?」
世崇扎在人堆里,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被那虎乙将军作出猛的按剑动作,
两眼冷冷瞪来,吓的世崇急忙道:「沈老德高望重,我听沈老的!」
世允不屑一顾道:「照这样说的话,世崇哥哥就是墙头草了?」
沈老身边的书童察言观色,连忙把算盘递了过来,沈老接过算盘,微微沉气
吐气,掐指拨弄着算盘道:「乱势当头,世崇公子不与人争,正是难得,可算九
重天之幸了。」
崇老跟着附和道:「老臣也是意欲推举世寰公子,接任大位。」
仪妃脸露笑容,身边娘家人个个气焰跋扈的簇拥在她身边,锋芒正盛,此起
彼伏的支持世寰。
世寰此时此刻作势闭目养神,虎乙将军满意十足的瞧了瞧四周,猛然大喝冲
殿外叫嚷道:「快拿玉印进来。」
一消话已出口,立刻就有人端着城主印闯入大殿,虎乙将军按剑而出,当仁
不让的就去接那玉印,世允身后的武将看的是怒在心头,拨剑就止道:「玉印是
九重天圣物,岂容你们这帮人亵渎?」
虎乙将军手也不停,探手抓住大印拿紧道:「沈老主文,崇老主武,文武臣
子都以二老马首是瞻,这就说明大位已定,哼哼,莫非你们还要垂死挣扎?」
世允身后的武将正是上次被柳若萱问过的人,他人老实,话可也不笨,只大
骂一声道:「谁说大位已定啦?这可还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能急着上床洞房吗?」
他说话诙谐,却是在理,逗得人想笑又不能笑,世允跟着从容道:「观此而
论,虎乙将军定是想人多人少分胜负了,不过,照这样说来的话,以人多人少分
胜负,和市井之徒又何区别?」
世寰招手命虎乙将军把印拿来,轻抚把玩着方印道:「自是有区别了,只因
为我们不是市井之徒。」
世允针锋相对,毫不相让道:「那就请世寰你在大事未定前,把玉印老老实
实的放下。」
世寰把方印放在身边凳子上,抬头看来道:「如果是世允接任城主,你一个
文弱公子,平日里养尊处优,只爱写写画画那一套,真的能挡的住妖兵百万吗?」
世允反问道:「那世寰公子平日里独断专行,杀伐凶猛,稍有违抗便下死手
的人,真的能得到九重天的人心吗?」
世寰一笑摇头道:「这都是旁人对我的污蔑,我向来不屑一顾。」
世允把玩着茶杯道:「那就是了,我世允什么时候,又是个只会写写画画的
文弱公子了?」
沈老举手制止二人,目光看向柳若萱道:「外敌当前,公主殿下,能说句话
吗?」
柳若萱握紧淑妃玉手,话语平静道:「若萱也不欲忙于内斗之事。」
沈老道:「公主殿下既然这样说,微臣便诉说一二,要说今日之事,其实也
并非死局,只要公主殿下支持世寰公子接任城主,那九重天上下必将同心协力,
抵抗妖兵,反之的话,那就恐有自家兵戈了。」
世寰看向她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不喜欢拐弯抹角,萱妹如果怕我过河
拆桥,那倒也不必了,只消世允能归隐山野,谁人愿意做那杀害兄弟的恶事?」
柳若萱迎着他炙热目光,轻咬红唇道:「父亲刚去,现在就不要谈这些了好
么?」
世寰点头一笑道:「萱妹既觉疲惫,为兄倒也不强着追问了。」
第一百零九章是非功过自在人心
高楼里烛光刚刚被剪,又是明亮了一些,站在窗边往远处看去,漂泊雨中隐
约可见深宫景色,沈老在她身后端坐良久,浅饮一杯茶道:「公主殿下,您喜欢
看雨吗?」
丝丝雨水夹杂着凉意侵犯而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不绝,她整个人雪衣白裙微
染水气,声音好听轻启道:「嗯。」
沈老目光留连着身前摆放的宝贝算盘道:「微臣自幼家贫,对这雨倒是分外
几分避让了。」
柳若萱回目看他一眼道:「那沈老,你现在还避让这雨吗?」
沈老摇头一笑道:「现在自然是不用避让了。」
他说着长身而起,来到她身边,并肩眺望着远处深宫烛火道:「站在高处风
景很好,只是太冷了。」
她玉手抚着朱栏道:「我记得上次去沈老书房,也是这样大的雨,沈老你一
个人在下棋,下了整整一夜也没有分出胜负。」
沈老闻言不胜感慨道:「下了一夜都没有胜负结果,终究是个死局,值得提
及的是,公主送了微臣一把扇子。」
柳若萱轻轻点头道:「就好像现在世允哥哥和世寰哥哥争夺城主位子一样。」
沈老看向她容颜道:「如果淑妃与公主没有那么好的关系,公主还会站在世
允这边吗?」
柳若萱话语清浅道:「也许不会吧。」
沈老深深呼吸道:「所以微臣觉得,殿下其实是有私心的,不管是义也好,
感情也好,在大义面前,殿下终究是错的。」
柳若萱转过修长娇躯,雪白玉手轻抚脸边秀发,美眸如水看着他目光道:
「能把算盘给若萱看看吗?」
众所周知,沈老没有别的爱好,唯独对这算盘爱的宝贝也似,每次出门在外,
书童总要抱着算盘跟随,便是眼下他也把算盘抱在怀里,看着眼前仙子如此一问,
沈老颇觉惊讶之外,也是为之笑道:「要看微臣这算盘的人,公主您还是第一个。」
说罢把算盘递了过来,柳若萱接过算盘看了几眼,美丽玉手轻抚算珠,划拉
啪啪直响,轻抬绝色容颜问道:「这算盘能算尽天下万物吗?」
沈老露出画竹在胸的样子,含笑看来道:「凡事未解,拿这算盘在手,运算
帷幄一番,总是能得出想要答案的。」
柳若萱指尖轻扣算珠,推移拨弄道:「那能算出人心几何么?」
沈老闻言脸色一变,却看这眼前仙子美眸清澈,心中也不自思量,弯腰恭敬
道:「要算人心绝非难事,就看公主殿下怎么个算法了。」
他说完又道:「何况世人皆知公主绝色仙子在世,冰雪聪明,区区人心几何,
要算却也不难,只是公主冰雪善良,倒总也把别人看的太善良。」
柳若萱把算盘还给他道:「如果世寰真的是他所说,那就也好了。」
沈老自己又拨弄着算盘道:「人心险恶难测,微臣总是明白,只是大义面前,
是是非非两难抉择,也唯有坚持大义所向了。」
柳若萱背过娇躯道:「沈老要是这样说,恕若萱看错人了。」
沈老跟随着她雪衣长裙,字字平静道:「微臣其实随波逐流,顺应大势所趋,
才是最好抉择,况且世寰公子有文武谋略,又有心与妖兵决一胜负,做一番惊天
动地的大事为,不比世允更好吗?」
她轻拢雪衣长裙,端坐烛前也不说话,胜雪玉臂支着仙子容颜,美目看着蜡
烛火苗,整个人处处美的圣洁无比,淡淡轻启红唇道:「那也不说他做人霸道,
整日把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的话挂在嘴边?」
沈老咳嗽一声道:「殿下这么说,微臣想问如何才好?」
烛光颜色昏黄照着她白衣若雪,她整个人高贵绝美道:「凡事,总该有个公
道。」
沈老怀抱算盘坐在她对面道:「有的人喜欢淡泊名利,有的人却是万万不能,
公主如不看破这一点,那一切都是惘然了。」
她亦不躲避沈老目光道:「惘然与否,若萱会考虑清楚的,只是现在夜色也
深了,沈老先自请回。」
说着轻抬玉手,门边的福伯见状上前道:「大人,请吧。」
话已至此,多说也无益,沈老更是个明白人,只恭敬弯腰一番,便随着福伯
下楼去了。
周宁在门外等了大半天,看沈老和福伯刚刚下楼,就走了进来道:「灵韵姑
娘刚来府上,现在书房静等。」
柳若萱看了他一眼道:「周兄,你先去楼下,若萱随后就来。」
周宁答了声是,都准备好了以后,往楼上一瞧只觉眼前瞬间一亮,她此时穿
一袭水绿衣裙,淡静无比,极致诗意的走了下来。
周宁连连把目光投往她修长曼妙的仙子玉体,直到她美眸如水投来,才猛的
回过神来道:「公主怎么换了……」
柳若萱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道:「今晚,我想气氛轻和一些。」
周宁这才恍然若懂,陪着她来到书房时,除了灵韵姑娘,福伯也在,只有褚
猛早早睡觉去了,几个人一见面,就看灵韵姑娘盈盈一礼道:「深夜拜访殿下,
其实是来辞行的。」
柳若萱轻轻坐下道:「若萱,也似有预料。」
灵韵坐在她旁边道:「实不相瞒,沈老是刚刚才走,我也无意充当谁人说客,
过了今晚,也就明天后天两日可以出城了,到得那时,城主三天已过,又是一番
乱态。」
柳若萱听完她全部话语,只轻语道:「三日守灵一过,龙城也确是血光剑影,
拔刀相见了。」
灵韵含笑瞧着她容颜道:「那,殿下又有什么打算?」
柳若萱看了眼福伯,见他满是白发苍苍,终究是轻咬红唇道:「若萱本是女
流之辈,本意不入男子之事,他们争夺,便也罢了。」
灵韵已然会意道:「我也曾听过,今日深宫守灵,两位公子相谈甚绝,不欢
而散的事,但转机就在三日守灵之内,纵再是不欢,这三日里总是要忍耐的。」
柳若萱伸手按住茶杯,看向窗外道:「世寰兄长说,只要世允放弃争夺,就
能保他无恙,只是世允兄长究竟如何,谁人又能猜的出来……」
灵韵看着她脸道:「倘若公主今夜随我离开龙城,那世允公子也许会知难而
退,这样也许可行。」
她闻言轻语道:「世允兄长人单力薄,世寰兄长又是霸道性子,能念兄弟情
意不下狠手是好,只怕两人争斗,谁也不能平息是了。」
灵韵转而又说其他道:「那公主知道仪妃被世寰公子,已经安排出城的事情
吗?」
柳若萱点点头道:「我听说了。」
灵韵看了看外边夜色,美丽起身道:「不过夜色也深了,外边车马还在等候。」
柳若萱也跟着起身,柔声吩咐福伯陪同送客,书房里也就只剩下她和周宁两
个人。
第一百一十章情非得已难说与知
第二日的拂晓看上去那么的遥远,明明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恍恍惚惚的
夜色与接近白日的曙光相接壤融合,组成朦胧混沌,恰似蒙蒙雾气一样。
看不破的岂止是过往,更在今昔。
从昨日灵韵走之后,万般抉择都近在了眼前。
她提笔落在白纸,一个字却也写也不下来,只留下墨痕,周宁为她研着墨,
看她执笔踌躇良久,都未曾落下一字一句,笔尖只在纸上留下黑点,柳若萱又收
回毛笔放在书案,看着窗外朦胧雾气道:「昨夜灵韵姑娘走了吗?」
周宁小心翼翼把研好的墨放在一边,语气尽量轻和道:「灵韵姑娘自告别之
后,便出了城,现在应是离龙城甚远了。」
柳若萱道:「生死决择面前,人若有更好期望,总是希望留恋于青山,看一
看绿水的。」
周宁靠近她身边,脸上露出对未来美好向往,为之一笑道:「等妖界之事结
束,我自等待殿下去定州,不问世事的。」
柳若萱看着他面容,美眸清澈的看他良久,轻咬红唇浅浅一笑道:「好!」
周宁又贴近她几分,似可肌肤相触道:「记得初遇公主时,那时的您几如天
人在世,无论是救天马,还是妖族之都那一摔琴的模样,到了现在都是历历在目,
细细品味着殿下一瞥一笑,都是无比美好的,令人心中最甜,最难忘却。」
她听得周宁真心话语,脸上露出嫣然笑容道:「摔琴也好看吗?」
周宁回忆着那夜场景,闭上眼睛认真道:「记得墨先生乖戾猖狂时,却被您
收拾的服服帖帖,公主知道吗?当您突然砰的一声摔了雪玉古琴时,我们都看的
楞住了,谁也想不到您从来高贵仙子的人,却举起琴来,说摔就摔,直叫人看的
如梦如幻,那时的您,才最是最美,最叫人敬佩呢!」
她美眸却是露出几分娇俏道:「周兄如喜欢若萱摔东西,那,岂不是气坏了
墨老头么?」
柳若萱高贵清冷惯了,破天荒的头一次与人说起这句话时,听得周宁笑意如
狂道:「只要公主喜欢,莫说一架古琴,便是十架百架,管他墨老头心疼不心疼,
全部捉来一股脑给他摔了,这才是最让人过瘾的事!」
柳若萱难得频频笑容,咬着红唇道:「才不是这样说,若萱只摔了他一架古
琴,他就气的吐出血来,周兄若说摔他十架百架,那岂不是要了墨先生的命么
……」
她说完轻抬玉手轻抚绝美俏脸道:「何况本宫又如何,能天天摔人东西而不
赔钱呢!」
她从不跟人开玩笑,头一次跟人开起玩笑来,几乎把周宁逗的眼泪笑起来,
急忙捉住她玉手道:「那公主就再摔一架古琴,咱们可一定赔的起!」
柳若萱看着他笑容却没有说话,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悄悄的温柔正在绽放,
近在咫尺的看着她仙子模样,闻着幽香环绕,瞧着轻启兰香的红唇,周宁偏脸欲
咬她红唇时,她玉手落在他唇,微微摇头……
周宁心头失望时,她轻轻抚着他面庞,美眸看着他眼睛,淡启红唇道:「从
不说情……」
她高贵仙子温柔,雪白玉手指尖落在他唇上,细细摩挲着:「但,今日只说
与你知。」
周宁闻着她玉手香气,痴痴的捉住她玉手闻来闻去,张嘴一含将她玉手衔入
口中舌尖游移而上,将那丝丝幽香含的满满。
柳若萱看他舌头舔个不停,她红唇娇颤间,另一只玉手抚在他脸庞道:「若
萱不敢妄想情爱之事,此生虽是漂泊无定,唯,盼君勿忘……」
她说完这句话时,内心当真百般柔情,如诉如泣,美女玉手温柔如水抚在他
脖颈,周宁含着她幽香,两人目光相对,柳若萱似也被此情此景所渲染,红唇轻
启道:「君许我勿失,我许君勿忘……」
周宁正含着她玉手吃的香甜,听的这一句话时,目中湿润泪水盈眶,热泪身
不由己滑过脸庞道:「人生能得殿下此句,周宁便是粉身碎骨,死也无憾了。」
她美目望着他的一切,男人泪珠滑过她玉手,柔情万千道:「若萱本是修道
之人,一入情海方知苦深,但此生得与君相遇,又有何悔呢?」
又轻轻为他拂去热泪道:「君生之时在天涯,我生之时在海角。」
周宁感伤诸多道:「当日不是殿下舍命相救,周宁岂能活在今日,念起这些
深恨自己不能控制情欲,明知公主冰清玉洁,天上仙子在世,却是制不住内心邪
念,曾是亵渎了您……」
她轻轻点头道:「情爱之事,若两情相悦,又怎是邪念呢?」
周宁泪流如下,怔怔说不出来话来,柳若萱轻语道:「更何况,便身处黑暗,
心若光明,总是正人君子之行。」
周宁看着她仙子模样,头一次不是这般高高在上,令人那么的远,迎着她目
光道:「只盼永远能与殿下长相陪伴,便男女欢欲不要,也亦心愿。」
柳若萱听的此话,轻抚他脸道:「周兄如这样说,若萱也觉倍是欢喜的,而
且,这魔海内外相隔千山万水,天长地久无期,茫茫人海能在此处相得,既是缘
分,闺阁情欲虽是本性如此,但又何必非执着于此?」
周宁重重点头,两人目光相对,换成往日她早已内心羞涩,但今日话语相露,
早已轻探雪衣纱袖给他拂着泪痕,周宁似也觉得累了,低身看向她仙子玉体,深
深吸噬身边幽香缭人,眼前的她高贵恬静,修长娇躯端坐书案,白衣胜雪圣洁。
他渐觉疲惫欲有依靠,可看她美眸清澈,绝色容颜近在咫尺,又看她一袭白
衣胜雪,幽香若兰,如瀑秀发落在美人香肩,黑白相映时,更充满冰清玉洁之感,
而她似不知自己绝美,美眸看着他脸道:「周兄累了吗?」
周宁低身靠向她白衣,枕着她柔滑衣物,再没有说话,柳若萱轻抚他脖颈,
而他埋脸所向,清幽兰香满面尽在脸上,脸庞隔着白衣正埋在两股高耸浑圆的温
软,那温软隔着白衣都觉形状极美,处处滑而诱人,生香无数,便浅浅一闻也觉
心醉,就似暴风雨中找到了避风港一样的平静,极度畅快中,静享那平静与缠绵。
外边雨声哗哗下着,天色也渐渐昏沉,乌云密集的季节,便是天刚蒙蒙亮,
也暗如夜色一般。
烛火相映,她白皙玉手落在男人脖颈,轻唤道:「还累吗?」
不似其他女子依偎之后的娇羞,她美丽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外边景色,那里
乌云笼罩,哗哗细雨下个不停,周宁想起了她说的话,心若光明,便身在黑暗,
又能如何?
自来这女子娇柔,只是当不可推卸的事情接踵而来,纵女子天生娇美温柔,
遇到事情,也不曾后退,只因人世间最美的担当就是,无缘无悔。
从身处权利巅峰的赵青青,茫茫大雪中一人漂泊天涯而去,从贵为北国王爷
的慕容极,亲眼见证天下苍生身在乱世苦难之后,不惜舍弃荣华富贵,粗衣麻布
在身,手挽拂尘行遍千山万水,你要问他贵为王爷之尊,为何生死决择之际,明
明可以飒然离去,却硬是怀抱婴儿葬身异界火海。
却不知这正是生而为人所应有的担当,这乱世,总得有几个人站出来,去告
诉苍生,即使有些人贵为公主,王爷,依然并没有忘记茫茫平凡的众生。
眼前的她就站在这生死抉择前,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只要支持世寰,她想
要的太多从容,她想要的太多归隐山水,都指日可待,可是正如她所说,凡事,
总该有个公道才行。
谁人不知,云云乱世,这个公道何等奢侈!
她独自一人看着窗外,茫茫黑暗不见天日,哗哗雨水坠落屋檐,书案上弃笔,
直到福伯来到这书房,低声道:「公主殿下,护送淑妃娘娘去往水国江都的一千
名铁甲骑兵,都已准备妥当。」
柳若萱背负玉手,轻轻点头,福伯又弯腰再敬道:「府内两千七百名侍卫,
三千二百名带甲武士,皆已安排待命。」
她美丽转身看着眼前老人,看他满头白发道:「圣女贵如神明,托付你在若
萱府上本是照应琐事,现在你职责已尽,若萱命你去往神州述职,你在此府上所
种种一切,若萱无以为报,唯有拜谢……」
她一袭白衣胜雪,高贵无比的仙子玉体,头一次为人所拜,那盈盈一拜间,
生死关头,福伯早已满脸热泪直流,深深回拜,老泪纵横道:「就算舍弃公主殿
下,这风烛之年的残身,逃出了龙城,老奴都这把年纪了,又能活几年啊?」
周宁在旁不停擦泪,福伯眼眶泪流不止,重重吸气道:「老奴有幸留在殿下
身边,不枉此生,便死亦无悔。」
柳若萱转过娇躯,把窗户打开道:「只是,总该有人陪伴淑妃,你如不愿去
神州,那便去往水国江都如何?」
福伯为之摇头,泪流叹气道:「殿下有意保全老奴残命,老奴心领了。」
楼梯外边褚猛听到这句,心喜无比的大呼道:「俺去,俺去!」
说罢一溜烟的窜进房里,满脸兴奋道:「你不去也就算了,公主就派俺去吧!」
周宁心里也好奇这褚猛从哪儿窜进来的?却不知道他昨夜睡得大好,精神饱
满,也知道眼下龙城不好呆,八成要血洗一翻,这刀光剑影无情的,一听到能出
城的机会,自然开心的不得了,一蹦一跳的就窜了进来,也顾不得毛遂自荐的唐
突了,有话直说的急忙抢说出来。
柳若萱瞧他一大早上别人都惆怅万千,唯独他没事儿一样,满脸堆笑,跃跃
欲试的献殷勤,轻蹙秀眉道:「你行么?」
褚猛一急,哐当一声抄出硕大流星锤来,掂在手上,眼睛瞪的铃铛一样,气
势汹汹道:「谁说俺不行?」
周宁凑上前来,仔细的瞧了瞧他,看向柳若萱道:「昨天褚猛壮士还说,听
人都讲,这深宫里的娘娘都美的厉害,这淑妃娘娘又该怎么个美法,俺可还没见
识过呢,今天就急着过来了!」
褚猛被人戳破好事,急的满脸通红道:「俺都不是男人啦,还不许俺过过眼
瘾?」
柳若萱娇哼一声道:「你这坏痞子少要嘴贫,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欺男霸女
的这种事儿你可没少干!」
褚猛偷偷看他一眼,嘟哝道:「那都是以前啦,好不好!」
柳若萱背负玉手绕过他,语气凝重道:「你这坏痞子想要出龙城就出吧,淑
妃虽不是本宫生母,但感情很深,你一定要照顾好她,知道吗?」
褚猛狂点脑袋,她又回转美眸看他道:「给你一千铁甲骑兵,够不够?」
褚猛人虽然笨,可也知道在这守灵的三天之内,淑妃娘娘人在龙城自然无恙,
可出了龙城之后,保不准会怎样,他一手抄着个流星锤道:「那肯定不够啊,世
寰那小子心狠的很,你说他要是半路上给俺使个绊子,你这一千铁甲骑兵,不就
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嘛!」
她美眸凝重点点头道:「本宫确也想过此事……」
福伯不无忧虑道:「可这一千铁甲骑兵都是跟随殿下多年,现在这关头,能
拿一千人出去,已经够捉襟见肘了。」
褚猛看他模样,伸手拍拍胸膛,大咧咧道:「好啦,好啦,一千就一千呗,
你多给俺还不要咧,俺褚猛是谁啊?」
柳若萱浅浅点头道:「既然这样,现在就准备走吧。」
褚猛早有心里准备,嘿嘿一笑,掂着个硕大流星锤虎虎生风的出门去了。
漂泊大雨里,一辆辆马车等候在府门前,一千名身披铁甲的骑兵,整容精良
的静候不语,褚猛掂着个硕大流星锤,大咧咧的被柳若萱送出了门,回头不忘告
别道:「公主娘娘不要再送,俺褚猛去啦!」
柳若萱背负玉手站在雨中,轻声道:「本宫生死无妨,你既已领命,自当安
然无恙送淑妃到达水国江都。」
褚猛看着一千骑兵精锐,个个兵容威武,不由得意气风发道:「公主娘娘放
心,俺无间地狱里出来的人,可丢不起说话不算数的脸,走啦!」
说罢钻进马车,随着一声声呼喝,大队人马往城外开拔,她久久站在雨中,
目送着人全部走远,方回身转府。
第一百十一章人间如梦并侣双游
冉儿刚刚推开房门进来,就看见她立在窗边,一人依窗独看风景,不知从窗
眺望下去,风景怎样,但看她美人如画,及腰长发随风飘舞,一张绝美容颜轻蒙
面纱,一袭紧身白衣纱裙清冷圣洁处,完美的勾勒出仙子娇躯的诱人曲线来,高
贵的犹如冰山之巅的天上仙子,叫人看的如痴如醉。
此时此刻残阳如血的光芒,透过木窗照射进来,她一袭白衣胜雪飘飘,不食
人间烟火的婀娜背影,惹得少年悄悄从她背后走来,两手一伸抱住清冷仙子玉体,
痴痴把脸埋进她雪颈,闻着清幽兰香深深一吸,魂魄皆醉……
本是绝色美人独看窗外风景的淡静,却被那少年破坏无余,她身姿本就修长
高挑,少年又是初长成人,顶在她纱裙包裹的挺翘玉臀内的粗长滚烫,不消片刻,
便已是搂着美人纤腰,抬高脚尖连连顶弄起来。
少年在她背后挺着肉棒频频顶弄,仙子玉臀夹弄美妙销魂,更是无与伦比,
惹得两只坏手也往她胸前双峰摸去,没料想正快得逞之时,却被她玉手拍落,她
头也不回,被他惹得噗嗤一笑道:「一来就闹,是还没喂饱你么?」
她整个人清冷圣洁处,身后少年挺着肉棒在她纱裙包裹的玉臀顶弄不停,销
魂不已道:「自然是没有喂饱!」
一袭白衣纱裙紧裹的玉臀,夹弄着少年动来动去粗长肉棒,一丝异样也撩拨
而来,咬着红唇笑道:「这么想要,那,抱着姐姐到床上去……」
少年得到美人话语,弯腰就将她一把抱起,她本就绝色高贵,又是穿着雪衣
纱裙,纱衣裙底若隐若现,微露秀美玉足,一具曼妙高挑的美人玉体,却被这刚
刚成人的少年,给一把就轻易抱起。
他火急火燎的横抱着美人放到床上,她娇媚诱人的躺在床上,雪手收拢长长
纱裙微露诱惑,美眸瞧来一笑道:「想不想玩姐姐玉足?」
冉儿听来直馋的暗咽口水,只因妃裳雪从未用玉足给他消过火,还是他自己
半夜提心吊胆的捉着她玉足销魂过几次,事后还挨了好打,每每垂涎她玉足已久,
这次能亲自听到她应允,早已馋猫一样连连点头!
妃裳雪看在眼里,举止高贵轻轻摘下面纱,指尖拂在红唇道:「用嘴说,别
点头,你想不想玩姐姐玉足?」
冉儿急忙道:「想!想死冉儿了!」
妃裳雪浅浅点头,美目看了看他顶的高耸帐篷,清冷红唇轻咬,动作极美的
抬起雪衣纱裙裹着诱人玉足,高贵撩人的贴上他顶天帐篷,纱裙裹着玉足为之一
踩,爽的少年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少年如此舒爽,是她意料之中,美眸瞧他一眼,妩媚摇头道:「想要享用仙
子姐姐的玉足,站着可不行……」
冉儿想也不想便噗通跪在床下,看的她撑起修长娇躯坐在床上,玉手轻拢雪
白纱裙,裙底微露秀美玉足,百般风情的踩在几欲撑破的帐篷。
冉儿日思夜想的仙子玉足,此时此刻真真实实的隔着衣物踩在滚烫肉棒上,
雪衣纱裙遮在胯上时,虽看不清玉足抚摸的模样,但那清晰感觉却销魂至极,更
别说享受着高贵仙子的玉足服务,百般销魂的踩踏着粗长肉棒蹂躏,极致蚀骨的
美妙滋味,当真欢愉至极。
妃裳雪看他爽的不行,满脸受用模样,高贵圣洁的端坐在床上,美眸妩媚道:
「小魔头,仙子姐姐和你姑姑,谁对你好?」
冉儿正舒服的销魂,冷不丁听仙子姐姐这么一问,登时作了难,妃裳雪看在
眼里,美眸含笑道:「这次仙子姐姐可没有打你,你若说错了,可要后果自负。」
她一句话直把享受仙子玉足正爽的冉儿,活活吓的不轻,嘴里急忙道:「都
好都好!」
妃裳雪淡淡一笑,探出素手轻拢纱裙,那被雪白纱裙包裹的秀美玉足,也渐
渐微露出来,让少年清晰看到她露出来的玉足,正踩在他高耸帐篷,踩压蹂躏的
香艳美景,美眸更加妩媚动人道:「想清楚到底谁好了吗?」
冉儿看着那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胯下肉棒又在她玉足蹂躏中,百般销魂入
骨,瞧着她模样处处讨好道:「仙子姐姐和我姑姑,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
对冉儿宝宝都好!」
妃裳雪冷哼一声道:「你这小魔头也就会模棱两可。」
说着看他不停叫爽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娇嗔道:「每次打你罚你,让你跪着,
都还盯着偷看,真有那么好么?」
冉儿大感销魂道:「仙子姐姐总是打冉儿,冉儿也就只敢偷看姐姐玉足嘛
……」
妃裳雪噗嗤一笑,轻抬玉足擦着他顶天帐篷,搓弄蹂躏道:「喜欢仙子姐姐
这样对你么?」
冉儿老老实实点点头道:「喜欢喜欢。」
妃裳雪轻轻嗯了一声,掩嘴笑道:「好啦,快把衣服脱了。」
冉儿急忙把衣服脱掉,还不忘重新跪在地上,只是腿间一根滚烫宝贝,却是
硬气十足,狰狞无比的顶天昂起,对着美人杀气腾腾,妃裳雪看在眼里,玉手轻
拢纱裙,举止优雅圣洁道:「宝宝也帮姐姐把鞋脱掉。」
冉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头一次面对面的捉住她玉足拿捏在手里,更是激动
的胸口砰砰乱跳,又怕弄痛了美人,小心翼翼的为她依次脱去白鞋时,看着那纱
裙微拢的玉足,瞧的口中垂涎欲滴……
他只顾欣赏时,她玉足却是滑落手中,他猛一抬头,两人目光相对,她只诱
人一笑,紧接着探着玉足,柔软丝滑的踩着那昂首向天的粗长肉棒,爽的他颤抖
不已,连忙专心享受起来。
只觉得她仙子玉足踩着肉棒时而踩踏,时而搓弄,时而挤压,时而把那狰狞
肉棒踩在玉足下肆意蹂躏,待那肉棒不甘屈服时,丝滑玉足又踩着它温柔爱抚。
妃裳雪知少年过瘾至极,好笑不已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白挨了好
几顿打!」
冉儿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嗷嗷叫爽道:「就是知道,宝宝也不悔当初!」
妃裳雪闻言掩嘴笑道:「如此说来的话,那还真打的你不亏。」
冉儿嘿嘿一笑道:「宝宝还想舔。」
妃裳雪美眸看他受用模样,冰清玉足更搓弄不停,纱裙轻抬把另一只玉足喂
到他嘴边道:「舔吧。」
刚一说完,冉儿捉住她仙子玉足就舔,啃着她玉足,舔的口水直流不说,胯
下肉棒还享受着另一只仙子玉足的百般爱抚,直到妃裳雪看他舔了个尽兴,才含
笑缩回玉足道:「宝宝站起来。」
冉儿听话无比的急忙站起来,两腿中间挺着一根肉棒,斗志昂扬的对着床上
高贵仙子,妃裳雪看他肉棒模样,素手微支容颜,一双明眸诱人,兰香轻吐道:
「接下来该干什么?」
冉儿听着她仙子话语,粗长欲望对着她高贵清冷道:「该用宝宝的大肉棒干
姐姐的玉足!」
妃裳雪噗嗤一笑,娇嗔道:「嗯,来吧……来干姐姐的玉足……」
提心吊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任意干她的玉足,使得少年急急用手捉住她
仙子玉足,挺着胯下杀气腾腾的粗长狰狞,猛的就挺了上去。
当捉住她仙子玉足夹住滚烫肉棒时,少年胡乱叫爽里,嘶嘶呻吟着倒吸凉气,
再看她仙子容颜圣洁,美眸如水落在玉足夹弄的肉棒,少年登时明白,以后再也
不用偷偷摸摸的干她玉足了。
一想到这里,更是再不迟疑的捉着她仙子玉足紧紧夹着粗长狰狞的肉棒,一
面摆腰抽送,一面呼呼叫爽,而妃裳雪也是看着男人丑陋肉棒在她仙女玉足夹弄
里进进出出,香艳诱人,冰清红唇也是轻喘,更主动挤压揉搓着他肉棒,直到少
年在她玉足肆意干弄中,爽到了极致,把个一股一股滚烫阳精,尽数射在她两只
玉足,这仙子也是让他满满射了个痛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虎跃龙啸不绝此意
整座龙城处在浓浓黑暗之时,犹如群魔乱舞之前的寂静,无数把嗜血之刃渴
望畅鸣!
此为第三日的夜晚,漂泊大雨哗哗降落而下,偌大天地处处雨珠飘散,深夜
之前的寂静,掩不尽即将到来的喧嚣。
再过片刻,再过片刻,就这样不停的煎熬着时光如水,在这一瞬间,深夜进
入极盛时分。
漫天大雨里,她玉手轻抚朱栏,依在闺阁高楼看去,整座偌大龙城都笼罩在
黑暗之中,福伯拿着的一盏灯笼于风中摇曳,眺望远方,是那看不破的漆黑夜色。
处处沉闷压抑之中,突闻一声惊天霹雳,一道狰狞闪电张牙舞爪的撕破黑暗,
照的人间一片惨白,便在那片刻,清冷汹涌的素杀之意尽数袭来。
无声无息的肃杀,惊云闪电瞬间,琼楼高阁下,惨白电光极度刺眼瞬间,把
整座龙城高楼琼宇无数照的一片清楚,更照的公主府内,整整数千名铁甲激昂之
人,于漫天大雨里,一排一排的手按腰间锋利长刀,真如钢铁一般,无比坚毅的
立在漂泊大雨。
整座龙城大道上,早已是处处肃杀,一排排带甲骑兵狂风骤雨一般,大声呼
啸着践踏而过,一匹匹骏马狂嘶,无数举着火把的人冒雨登上城楼,长龙一般蔓
延开来。
整个天地间,沉闷雷声隆隆,府外无数蹄铁纵横,密密麻麻夹杂着风雨猖狂
而过,高声呼喝着乌云堆集,惨白电光相映,偌大公主府外,隔着一墙之外,无
数的人执刀相对,府外成群骑兵环绕而来,蹄铁错乱,上万步兵重重逼来。
她白衣胜雪站在高楼朱阁,福伯周宁相随身后,一双美眸所向,淡淡轻启红
唇道:「本宫,命你们拔刀!」
闪电纵横中,哗啦啦一声声铠甲激昂,一排排的人,手拔锋芒长刀出鞘,转
眼片刻天地之间,尽是一片白光相映。
漂泊雨里,余音未绝,远处兀自回响着一声声男人嘶响,在偌大府内回响着
拔刀的呼喝,便如狂风骤雨一般蔓延开来。
一声杀字震天,整个龙城为之沸腾,远处如热水乱滚,火光炸响,正是两军
交战,墙外时光煎熬之中,远处兀自轰声隆隆,墙外更是大队骑兵调动频繁,处
处回荡着传令的呼喝。
漂泊夜雨肆虐,身在高楼远望,两军交战所在,早已火光冲天而起,滚滚浓
烟直冲霄汉,福伯轻掌灯笼于她身后道:「是世允公子府上。」
柳若萱浅浅点头道:「嗯……」
周宁轻语而来道:「两位公子水火不容,殿下府上也被包围,却未有声响,
想是世寰公子尚有忌惮。」
便在这高楼看着上远方,远处火光迅速蔓延开来,烧的半边天色染红,便是
偌大龙城,各处也渐渐火起,两边骑兵互相频繁调动,于大街小巷中鏖战厮杀起
来,处处火起之声。
随着时间推移,处处都回响起交战冲锋,骑兵滚滚调动之时,杂乱践踏中,
一股股大队乱兵四处厮杀,一人趁乱闯入府内,来人手执令牌,满身是刀闯箭伤
的奔至高楼,周宁猛然回头道:「这,这是上次世允公子身边人!」
来人一手举世允府上令牌,一手举着把钢刀,早已去了半条命,身上血流如
注,一身铠甲都被染红,跪在楼下看着那风雨里的绝美仙子,哀求不已道:「公
主殿下,请您看在淑妃娘娘的面子上,务必遣兵相助,救救我家公子啊!」
福伯手掌灯笼,连连摇头道:「将军,您还是请回吧。」
来人急的泪如雨下,却无可奈何道:「淑妃娘娘待殿下视如己出,眼前却是
为何?」
福伯身躯更加憔悴,拿着灯笼走上前道:「将军,世事如此,不是一两句话
可以说的清楚。」
来人血泪愈下,满眼血痕瞪着楼上美女倩影道:「公主殿下,请您说一句话!」
周宁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秀拳紧窝,美眸怔怔看着远方,楼下来人连叹数声,
令牌徒然落地,猛的举起手里钢刀道:「殿下畏惧世寰公子吗?」
说罢悲声一笑,愤然转身,举刀离去!
福伯连叹数声,周宁不忍打扰她心思,只看她美眸看着远方火光,府外滚雷
呼喝乱作一团,不断夹杂着凄惨,刀光剑影错乱。
今夜,谁也躲不过去。
冲天而起的火光渲染着夜色,随着门的大开,触目惊心,犹如人间地狱,府
门前血流成河,死尸相枕,无数把雪亮钢刀凄惨乱舞,铠甲声激昂,空旷大道上
密密麻麻的骑兵围绕而来,步兵方阵滚滚逼近,战斗已停歇。
无数把钢刀怒目相指,人已血红,人的欲望已狂,蜂蛹而至。
府门前潮水一般的世寰军高举长刀凶猛逼来,刀光剑影中,是那府内一个个
的人勇往直前,挡在门前,手执钢刀左右劈杀,一把把锋芒腰刀所向,血雨腥风,
人头乱飞,无可阻挡。
一道门前生或死,便是那样的清晰,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台阶下死尸
滚滚滑落,血水哗哗在台阶流淌,所有的宣泄都找到了突破口,遍地死人相枕中,
无数把钢刀乱举挥舞如风凄厉。
龙城外的夜晚,总是些许寂静的,纵使听着那远方的些许喧嚣,这里喜烛高
烧,整座房间里是新人成婚的洞房花烛,闺床里,红色薄纱随着轻风细细飘舞,
仪妃穿着嫁人的红,娇媚容颜含着甜美笑容,静静的等着她的男人。
而龙城之内,腥风血雨正浓,处处都在厮杀,不说公主府内火起,此起彼伏
的杀声震天,成千上万的世寰军潮水一样前仆后继,或是一个个的人攀墙,或是
潮水一样冲门,皆被杀的死尸遍地,凄惨阵阵,火把乱扔,远处激烈战斗蔓延全
城,到处都在喊着世允公子已死的传言,或是世寰公子已死的传言。
整座公主府也是处处乱态,到处都是钢刀乱舞,福伯拿着灯笼步步登上高楼
之时,脸色忧虑更甚道:「世寰公子召集文武群臣聚于深宫,他们都已俯首称臣。」
周宁连连皱眉道:「是真的吗?」
福伯点点头道:「世允生死不明,府上也大火冲天,被烧死的人无数,整个
府上也被攻破,除却些许女眷之外,无一幸免。」
周宁又道:「那世寰如何?」
福伯摇摇头道:「世寰公子府上被世允兵放火烧的一片狼藉,但世寰公子人
不在府上,高坐深宫里,眼下龙城上下,尚有两万世允公子的部下,与世寰军死
战不退,仍然四处接战。」
周宁听完全部,已然全部都懂了。
柳若萱美丽转身道:「我们进宫。」
周宁,福伯对望一眼,重重点头。
第一百十三章悲凉之事万古长存
夜是这样的深,漫山遍野的空旷寂寞悄然袭来,电光狰狞大作中,时时照的
人间一片惨白。
荒凉古道之上,是那一千铁甲骑兵护卫着淑妃去往水国江都,褚猛怀里抱着
个硕大流星锤,躺在马车里,正胡思乱想着些什么。
别人都觉得气氛压抑,唯独他天生乐观,大大咧咧,不知不觉抱着怀里流星
锤左看右看半天,看的愈加喜欢来,但凡临阵之事,兵器便是人的生命,这流星
锤陪伴他多少岁月,真真是说不清了。
可天生乐观的褚猛,有时候也不禁会想,人活着总是这么的难唉!
他自我戏谑一声,吊儿郎当的掂起流星锤放到一边,恍惚幽幽的进入了梦乡。
荒凉古道,遥遥看着前方黑暗,虎乙将军执鞭立马,身后千军万马滚滚相随,
龙城之内不便动手,出了龙城一切就好说了。
世寰要他不顾一切,也要得到淑妃,至于中间过程如何,淑妃如何随他不管。
虎乙将军本戒欲多年,头一次在这样愁闷的夜,可以放欲享受,想到若能把
淑妃压在身下纵意驰骋一番不说,这娘娘常年深宫之中,身边自然是美貌女眷众
多相随,想着想着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风雨袭人,夜色正深。
他举手一挥之中,三千骑兵如猛虎饿狼,狂猛追来,乌压压一片刷刷而来时,
雨本急促,箭更急促,但见荒凉古道数颗大树横在路面,树后铁骑如云,弓弩相
应,一碰面还未说话,如蝗箭雨呼啸而来,片刻之间便有成群的人中箭落马。
盾牌刚竖,箭雨呼啸如飞,虎乙将军不顾伤亡,杨鞭乱挥里,十几名骑兵架
马横冲直撞,一声呼喝骏马跃身飞奔,刚一跳跃而起,乌黑夜色里夹杂着数声闷
呼,当先领头的骏马惨叫一声,犹如撞在一道钢铁铜壁上,头骨破裂血如喷泉,
噗通一声横飞出去,吓的人胆战心惊!
众人瞧的真真切切,对面箭雨如飞里,一道彪悍身影,洒落无比的掂着个硕
大流星锤,翘腿站在树桩上,骂骂咧咧道:「那个不长眼的,敢偷袭你家褚猛爷
爷?」
虎乙将军从盾佩后边探出脑袋,哈哈笑道:「这不是褚猛大兄弟嘛,快快交
出淑妃来,我就饶你不死!」
褚猛滋滋一笑,对着盾牌啊呸一声:「交你娘个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
偷袭你家爷爷,你还有理啦?」
虎乙将军得意笑道:「褚猛,你少在这装糊涂,我家公子势在必得,将来这
整个妖界都是我家公子一人,现在不交,待会儿可不要后悔。」
褚猛掂着个硕大流星锤,乐悠悠的往天一笑道:「淑妃贵为娘娘,你们家公
子算老几,敢对她不敬?」
虎乙将军冷冷一笑道:「此言差矣,只消我家公子一句话,谁人皆可杀!」
褚猛挥舞着流星锤,戏谑道:「说的这么好听,他让你杀自己老娘,你是杀
不杀?」
虎乙将军拔剑而出,目中杀机大盛,寒意刺骨道:「我家公子若有此言,便
老娘又如何?」
褚猛伸手挠着自己脖子,泼皮无赖道:「老弟啊,你这么心狠手辣,俺们无
间地狱,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虎乙将军拔剑一指道:「你今晚要是不交出淑妃来,别说人间不留你,要无
间地狱也收不了你!」
褚猛一甩流星锤道:「少废话,那咱就来吧!」
两边再不言语,数十张盾牌哗哗逼来,虎乙将军一人当先,临靠近拦路树木
时,一手举盾牌,一手举长剑硬冲而入,砰然撞击声中,身后众多人冒着箭雨举
盾冲来,更有箭雨互射。
厮杀近战中,两边人箭都用尽,各人抛弃盾牌,漫天大雨里举刀便砍,人在
此时,毫无人性而言,更莫说怜悯之心,目中所见皆可杀!
两边人都是残酷无比,都是悍不畏死的精兵强将,彼此拔刀乱砍里,真个是
逢人便杀,互不退让,一方死守荒凉要道,一方拼命冲击,两相交战里,头颅乱
飞,残肢断体洒满路上,腥红血水顺着大雨哗哗流淌,一道紫电狰狞撕破黑暗时,
但见古道上一把把雪亮腰刀高举头顶,一个个的人浑身浴血,兀自举着腰刀拼死
乱突,左右劈杀,鬼神畏惧。
急命在身,不容懈怠,更别说虎乙将军率领着世寰公子麾下三千卫队,只为
夺取淑妃在身,褚猛这边,柳若萱的一千骑兵,本就是贴身相随多年,彪悍至极。
一经冲撞,古路上骏马狂嘶,中刀之人惨死之前哀嚎着滚落荒凉古道,兀自
挥刀乱呼,后边乌压压又是一片带甲之人,跳下骏马拔刀乱舞着汹涌逼来。
虎乙将军手执长剑猛的劈落在一人脖子,血如喷泉里,狰狞怒骂着大喊道:
「褚猛,褚猛,你给我滚过来!」
褚猛手执流星锤左右乱砸,早已人如血人,长发披肩看去凶恶至极道:「虎
乙小儿滚过来,你给老子滚过来,看褚猛爷爷如何取你狗命!」
虎乙将军怒在心头,身边又是人群杂乱,钢刀乱舞,心里愈发燥热嗜血,满
眼血光的拿着一把长剑劈杀横砍,对面褚猛手掂流星锤横劈竖砸,踏着遍地死人
步步逼来。
两人一旦相遇,身边人挤人的,虎乙将军举剑就刺褚猛胸口道:「我家公子
英明神武,整个龙城文武都听命公子一人,过了今夜,便是大局已定,今天挡我
去路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褚猛劈开他长剑,抬拳就往他脸上砸去道:「我家公主仙女在世,在整个妖
界人心所向,又有甲州四国支持,岂是你家那个乱人纲常的公子能比?」
虎乙将军脸上挨他一拳,同时抬肘击在褚猛脖颈,两人互不相让中,身后骑
兵不顾人群拥挤,手拿狼牙棒策马狂奔,铁马滚滚汹涌如洪水一样骤然冲来,举
着狼牙棒逢人便砸,底下人更是挥刀乱砍,举着长枪见人就刺,血雨飘洒里,死
人遍地相枕,哀嚎遍野。
两拨人拼死混战半天,虎乙将军这边早有人趁乱突破防线,策马狂奔而去,
防线一经突破,顿时两边大乱,你追我赶的往前追逐。
遍地大雨滂沱里,闪电惨白照亮人间,荒凉古道长刀乱舞,怒骂惨呼不绝,
一个个的人你追我赶,骑在马上横冲直撞,虎乙将军仗着人多马快,乱兵当中逼
近马车长队,前边马车往前奔跑时,尚有众多护卫的骑兵调头迎战,更劈死拉车
的活马,把死马及车辆挡在路上阻挡追兵。
大队马车身后追兵浩浩荡荡,乌压压一片与挡路卫队激烈互杀,陪同的女眷
们躲在马车里花容失色之时,数百名护卫骑兵调头迎上与追兵迎头遭遇,一时间
挡在挥刀乱砍,潮水一样堵在马路上。
漫长古道上,双方留下遍地死尸,两边近乎是一拨人覆灭,一波人又上,活
人几与死绝,都是成了强弩之末时,怒骂乱呼当中,一条大路上铁骑纵横,骏马
狂叫,待那马车被追上之时,缠斗成了熊熊烈火一般的执着。
待那一名乱兵挥刀砍在马车,轰然一声两匹俊马生死碰撞,马上两个人纠缠
着跌落在地,又不顾伤痛,顾不得拿兵器,挥拳乱砸。
淑妃端坐马车里,后边早已成了修罗地狱,厮杀不绝,人死之前的惨声震彻
山野,身边护卫的骑兵也越来越少,一个个的人骑在马上,无声无息的拨刀调头,
除了马车女眷相随,后边杀声震天里,两拨人你追我赶的凶猛冲来。
那天地乱态当中,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叫声不绝,一匹铁马踏着遍地狼藉,
马上人几如地下厉鬼,满身是血的爬上马车,仰天狂笑不绝,拔剑掀起车帘之时,
两人目光相对,淑妃认的他是虎乙将军。
虎乙将军人已癫狂,看着马车里美色生香的高贵娘娘,举剑狂笑不已,精神
早已错乱,就像厉鬼一样口不择言道:「唔哈,哈哈,都死啦,哈,唔哈哈!」
淑妃看着他模样,看着他高高举起了剑,正要认命之时,另一声男人狂笑,
一辆马车并肩而来,驾车之人双目欲裂,满是衣衫染血的举锤砸来。
两辆马车轰然相撞里,交缠人影滚落撕扯着跌落进泥泞,整个天地随之也静
了下来。
后边再无一片声响,身边再无一名骑兵。
陪随的女眷们早已被惊吓的哭声一片,透过那狰狞的闪电,她一袭紫衣襦裙,
轻抬玉足走下马车,芊芊玉手打着雨伞,与遍地的死人狂暴相比,她成了最美丽
的景。
那呼呼喘息的人,靠在遍地泥泞里一边笑,一边骂,淑妃打着雨伞遮在他头
顶时,早已泪如雨下,悲泣不已,褚猛胸口透着一把长剑,临死之前呼呼喘气,
早已陷入癫狂,脸上嘴里笑骂不绝道:「小娘皮,啊不,公主娘娘还问俺行不行,
啊哈,滋滋,俺褚猛从来都不是怕死的主,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那世寰小
子算什么东西,也敢跟俺家公主争?啊,噗噗,呸呸!」
他两眼早已模糊看不见东西,又隐约看见淑妃在他面前哭,兀自去探手摸流
星锤道:「娘娘咋哭啦?啊,俺的流星锤呢?」
说着不顾遍身是血,爬在地上到处去找流星锤,淑妃泪如下雨,不顾娇弱去
抱他道:「你,你不要找啦,呜呜,虎乙将军已经死了。」
褚猛被她抱在怀里,口里血水乱流,狂笑连连,话语不清道:「啊哈,俺知
道那孙子死啦,小娘皮是个好公主,你是个好娘娘!」
说着说着又不禁精神错乱的哭起来道:「可俺褚猛不是个好人,俺一辈子做
了好多坏事,啊呜呜!」
淑妃紧紧搂着他,泪水湿眼道:「不不,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的名字
将在妖界万古长存,妾身将永远记得你救命恩情,若萱把妾身托付给你,她找对
了人,没人比你做的更好!」
褚猛躺在她怀里,喘气困难,两手摸着旁边硕大流星锤,爱如性命道:「俺
褚猛就要死啦,咳,俺一辈子做坏事,临了做了好人,俺不后悔,俺很开心,只
是这流星锤陪俺保护俺一辈子,一定可要好好把它埋在俺身边,要不然俺下了地
狱去,没了流星锤,别人就会欺负俺!」
淑妃握紧他手,抽泣不已道:「妾身记得了,不过你不会下地狱,你会被九
重天立为护国神明,圣女殿下亦会祝福你的,你要去也是去天上,而不是地狱!」
褚猛哈哈直笑,嘴里不停流血道:「那俺死也开心啦!」
说着说着喘不过气来,精神错乱癫狂里,又是哭天又是骂地,又是说小娘皮
不识大材,又说小娘皮是个好公主,自己从前不该骂她,一声声癫狂里,没了声
音。
第一百一十四章蔷薇凋落世事如歌
电光龙蛇,张牙舞爪撕裂云层,乌压压一片人举刀拔剑走在漫漫长街,前后
左右皆是敌军环绕,周宁执剑劈倒一个又一个人,整座龙城到处都是嘶喊拼杀的
声音,世允兵不甘心失败,兀自到处冲杀,世寰兵人多势众,到处围追堵截,杀
人遍野。
她一袭白衣如雪清冷仙子在世,身边众军相随,一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的
直奔深宫而去,拦路堵截的人数不胜数,血雨飞溅里,远处深宫灯火渐渐愈发逼
近。
雨在下,人已狂。
一个一个的人倒下,成百上千的人勇猛无惧补上,潮水一样走在漫漫长街,
到处都是巷战,到处都在怒骂,那深宫之中第一声钟响,龙城里滚滚人头落地。
第二声钟响,处处钢刀乱舞,腥风血雨。
第三声钟响,她绝美身姿立在雨中,美眸看着那深宫里的处处高楼大殿。
第四声钟响,周宁举剑劈杀一人,满身浴血。
第五声钟响,偌大宫殿内,文武群臣匍匐在地,世寰穿着那染了血一样的红,
手捧长剑步步登上城主宝座前的台阶。
第六声钟响,箭雨乱飞里,无数人中箭倒地。
第七声钟响,那龙城外边的喜烛高烧里,仪妃穿着嫁衣,端坐在床上看着窗
外,脸上娇羞媚人,等着她的男人,她的世寰,世寰许她花烛洞房,今生今世只
爱她一人,只娶她一人。
第八声钟响,世寰登上最高台阶,回目看去,众生匍匐,文武臣服。
第九声钟响,一名高贵仙子独站城楼,背负玉手俯瞰着整座龙城,城楼下,
漫山遍野的神州兵,前呼后拥的冲入龙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万军惊呼,回彻天
地间,埋葬了一切。
惊慌错乱里,深宫里早已乱作一团,无数的人争相逃命,群臣惊俱,柳若萱
步步走在这威严大殿的台阶,磅礴大雨里宫女们逃命,臣子们跪倒满地,大呼公
主来晚!
世寰独自一人,立在空旷大殿,忍不住心里好笑,回目顾盼四方,空无人影。
柳若萱看也不看这许多人,周宁陪着她步步宫殿门前,远远相望,宝座前的
世寰笑声不绝,站在最高台阶上,举杯独饮。
殿门无声无息关上,她站在殿外,看着那漫天大雨,绝美身姿步步走向大雨,
崇老在她背后哭天喊地的直呼公主来晚。
周宁陪伴着她仙子身躯,步步来到沈府时,早已空旷无人,夜雨小楼门前,
一道清瘦身影仰天看着黑暗夜空,周宁远远跟着她来到小楼前,沈老手拿一把扇
子,看着无穷的纷乱,瘦长身影无比落寞,屋檐雨水哗哗坠落,模糊着他的面目,
声音依旧清沉道:「五十二载恍经梦。
难却回顾,长夜起,月露星冷。
歌万彻,弦数遍,徒伤白玉手。
况世事易老,更难问,人生许错梦。
几曾览尽寒暑清秋?
漫蹉里,莫话佳期向谁问!
我本惆怅客,君亦飘零久。」
周宁猛然举手道:「沈老,大势已从,请您务必为公主殿下,收拾河山。」
沈老淡淡一笑,目光看来道:「读万卷书,行千里路,终究是看不破的事情
太多了。」
周宁又道:「芸芸众生,自古至今淡泊生死的人众多,只是如今非常时期,
请您务必念在公主殿下,也要为九重天收拾河山,败退妖兵!」
沈老看着柳若萱道:「殿下,您送与微臣的这把扇子,微臣非常喜欢,只是
今夜之事已定,请不要再过往追究旁人罪责如何?」
柳若萱看着他目光道:「今夜死的人已经太多了,本宫如何能在赶尽杀绝?」
沈老宽慰一笑道:「事已至此,微臣已无话可说,九重天能有您这样的公主,
打败妖族有望,微臣就无意再说些什么了。」
说罢划拉一声撑开折扇,背对二人一笑,步步走进小楼里,感慨万千道:
「小看别家与团圆,最是不胜在人间啊!」
不过片刻,小楼里便已是火起熊熊,想是早已便命人拨上了火油干柴,漫天
大雨纷飞,烈火熊熊,所有的血,都会被冲洗掉。
窗外漫天漂泊雨里,喜烛渐渐燃烧殆尽,她穿着嫁衣从满怀羞喜的娇媚,到
现在美眸湿润,梨花带雨,内心的不安躁动不已,外边大雨哗哗直下,她紧紧揪
着自己衣袖,再也止不住泪珠,放任自己娇泣不已,盼望着她的男人。
房外一抹带伞的蔷薇,哗哗旋转着,溅落雨水无数,是他红衣身影步步走了
进来,她几不敢置信,欣喜不已的扑入他怀里,像极了一个小妻子。
世寰紧紧抱着她,含笑说道:「洞房花烛夜,娘一定等坏了吧?」
仪妃娇羞又喜,哭的梨花带雨紧抱着,抽泣不已道:「我怕,怕我的寰儿再
也回不来了!」
世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霸道一笑道:「我既说了娶娘,要对你好一辈子,
怎么舍得违背诺言?」
仪妃娇喜不已的搂着他脖子,在那喜烛相映里,被他步步抱到床上,看着他
俊美容颜立在床前伸手解衣,羞喜之余,妩媚动人的抽出如云鬓发玉簪,大把乌
黑长发动人至极的倾散下来,埋脸过去张开红唇,便将他一根怒气膨胀的男人象
征,娇滴滴的吞入嘴里,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世寰抚摸着她长发散乱,肉棒在她嘴里进进出出,享受着她小嘴温暖紧致道:
「更何况,今夜洞房花烛,娘一直答应的娇娇屁眼,可是要在今夜给寰儿采呢!」
仪妃小嘴含着大半截肉棒,趴在床上吞吐不停,香舌缠绕着棒身,香津直流,
嘴里含着肉棒话语不清道:「寰儿,来插娘,来插娘的屁眼!」
世寰捧住她娇媚容颜,从她嘴里抽出肉棒,仪妃娇媚流水般儿,撅着美臀爬
在床上,红烛燃烧里,世寰把她长裙往上一掀,露出两瓣滑嫩雪白的美臀,白的
晃眼至极。
他狂声一笑中,挺身骑在她两瓣美臀,柔软滑嫩简直就像骑在云团一样,高
高翘起的胯下肉棒,杀气腾腾的顶在她美臀玉洞,便在美人娇娇叫声中,一点一
点挺入了进去。
他毫不停留,胯下肉棒尽根插进娇嫩玉洞,仪妃娇颤不已,一声声唤着夫君,
世寰仰头叫爽道:「寰儿给娘这屁眼开苞,娘都快把寰儿的宝贝给夹断了,不过
可也爽死了!」
仪妃爬在床上,嘴里叫的一声一声诱人,声声可怜道:「呜呜,夫君夫君,
要你,要你……」
世寰大半截肉棒被她雪白美臀夹着,嘴里叫爽道:「娘既然说要,寰儿当然
给你了!」
说着爬到她美人娇躯,探手一伸捉住两只浑圆乱甩的雪乳玉峰,揉捏搓弄里,
一根肉棒尽数插入,动作不停的插弄起来。
红烛渐渐熄灭,里面美人叫床声音,声声不停。
天色即将明朗中,雨水夹杂着雾气,一艘神威巨舰停在城外的杨柳河畔,她
白衣胜雪站在桥上,周宁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仙女,身边处处风景优美,神威巨
舰上也是处处亭台楼阁,恍如仙境。
柳若萱看着幽幽河水,也不说话,周宁靠近她仙子娇躯道:「公子世允经历
这番风雨之后,带着沈老的女儿归隐青山绿水之外,想必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柔声点了点头,远处河上一艘小船,两名新婚的男女,正恩爱无双的依偎
在船头,一起欣赏着船外风景。
男的怀抱美人饱览江山,一改往日的霸气,怀里美人娇羞异常,不堪蹂躏的
躺在男人怀里,男人意气风发之间,抚摸着美人娇媚容颜,昨夜洞房花烛,这美
人于他胯下承欢,爬在床上,诱人无比的撅着两瓣美臀玉洞,足足被他射了三次,
走起路来,玉洞里满满都是他的精液,便连纱裙也湿的厉害。
柳若萱看他欣赏着处处景色,两人目光相对时,男人潇洒一笑,志得意满,
只浅浅一笑,小船在河上随水漂流,远远回荡着他的笑声:「一生缥缈客,转折
登青天。放眼江山外,谁人与吾歌?」
她一袭白衣纱裙随风飘飘中,于高贵圣洁中,勾勒出仙子曼妙诱人的玉体曲
线来,处处婀娜动人,更别说柳若萱本就冰清玉洁,此时此刻圣洁与诱惑同时存
在与一人,她似浑然不知。
身后周宁看着她修长娇躯,天上仙子在世,圣洁的如冰山之巅最高贵的仙女,
白衣秀发轻舞,美女幽香缭绕身边,目光再落到她雪衣纱裙的处处诱惑,于身边
风景秀美里,来到她身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烟雨杨柳蒙蒙,小河流水飘飘,极致恬静中,如诗如画的氛围里,他喘着粗
气抱着她美女娇躯,高耸帐篷紧紧贴着她雪衣纱裙包裹的玉臀,紧张与极致的刺
激之中,兀自顶弄不停,每每爽的仰头乱喘。
她被顶的不住前倾,玉手抚在桥栏时,身后细细索索的声音不停,一根滚烫
火热顶在她纱裙包裹,虽是只隔着雪白纱裙顶弄摩挲,但那陷入她玉臀深沟的紧
致包围,还没动上一动,便被她玉臀夹的腰骨发麻,全身销魂酥软……
她玉手扶着桥栏,身后人不停摆腰享用仙子玉臀夹弄的滋味,纵是隔着纱裙,
也爽的男人愈加过分的顶弄,惹的这绝色仙子秀眉轻蹙,冰清玉洁的红唇轻启,
吐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吟……
傻狗儿等了半天才看见二人回来,只看见柳若萱他便满心欢喜,这向来清冷
的仙子容颜面蒙雪白轻纱,只淡淡看他一眼,便视若无物般看向别处。
傻狗儿不明就里,为人不知的是,她绝色仙子面纱下的脸,微染红晕,她旁
边周宁却是欣喜难掩,殷勤无比的为她打着伞,傻狗儿搞不清楚时,两人也不理
他,傻狗儿大觉奇怪的盯着她仙子倩影,这才察觉她走路不太自然,似是刻意的
掩饰着什么,更是别样诱惑,傻狗儿大饱眼福的往下看去,不禁当场愣住,只见
她雪白纱裙处,若不仔细看的话,真不会发现雪白纱裙包裹的玉臀湿了大片,这
正是被男人顶在这仙子玉臀,一股一股射在了里面!
甲州群山,一道漫漫雄关屹立在崇山峻岭之间,他站在群山巍峨,眺望着那
雨中壮丽景色,一声声号角声中,成千上万的庆府之兵,于那号角声中,从漫漫
坚关汹涌而出。
长旗无数,壮志雄心。
魏琅独自一人立在山顶,看着那即将到来的光明,山下众军雄壮,奔赴向甲
州战场的前线。
而在魔海之外,一声雄鹰展翅,天地光明大放,初升的暖阳霞光万千,一望
无际的漫长古道上,她一袭黄衣纱裙飘飘,绝色动人的轻举玉手眺望群山景色。
那霞光相照里,滚滚旗帜飘展,千军万马狂奔,漫山遍野之间尽是精锐骑兵
号令不停的往前方开拔,大道之上,那望不尽首尾的定州府兵一路相随。
张彪恭恭敬敬站在她身后道:「馆主一声令下,卑职既领本镇兵马六万,即
刻奔赴昌郡海外,随时都能乘海渡船去往那妖界作战!」
欧阳霓似觉清晨风冷,淡淡应了一声,回过修长娇躯,背负玉手看了张彪一
眼,美丽浅笑道:「数年不见将军,你倒是又被晒黑了些。」
张彪连忙恭敬道:「卑职身在边关,风吹日晒倒也是兵家常事,馆主挂念,
更是不甚感激,记恩心头。」
欧阳霓摇头一笑,话语轻柔道:「你辛苦了。」
张彪不敢看她目光,只低头道:「不敢,不敢。」
欧阳霓看着眼前处处秀丽道:「分别之际,我要去台州,张将军一路操劳之
外,若去妖界,当务必小心,你军务繁忙,便就此别过吧。」
张彪应声道:「卑职恭送馆主。」
当既目送瑾月陪她上了马车,一直消失渐远,才停住了目光。
(第五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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