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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之巅】(第十三——第十四章)(长篇仙侠/纯爱/母子/血亲/后宫)

第一文学城 2022-09-06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Anarc编辑:@ybx8
作者:Anarc 2022年8月1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5792         第十三章:古林外山歌嘹嘹,村庄中恶霸咄咄

作者:Anarc
2022年8月1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5792

        第十三章:古林外山歌嘹嘹,村庄中恶霸咄咄

  潜真喷出一口鲜血,无力躺倒。

  思索却一刻不停。

  照鬼妇所言,这一切变故竟是由于他!

  难怪后山中的怪影一破出便直奔自己而来。

  「姨」让自己发誓埋其于后山,莫非是为了那怪影?

  那与她冲突的这个邪鬼,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以自己为目的的人并非只有一伙?

  「啊!」

  无猜一声轻叫,撩起下摆将小腹的符屑搓了下来,红着脸呵呵笑着。

  「原来你不是要摸我,是给我贴了一张清神符啊。」

  手上伤处被触碰,疼得她小嘴一撇,泪珠簌簌。

  潜真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感觉无猜今日的遭际也很怪异。

  那鬼妇所谓疗伤,应当是榨取童男元阳为用。

  而无猜身为女子,她却将之特别收容到身边。

  起初鬼妇应当是料定那尸鬼阵法便能杀了自己的。

  因而以无猜威胁这一说并不成立。

  「你师父有没有说过你有什么特殊之处?」

  无猜摇摇头,一脸茫然。

  潜真长叹一声。

  「原本想通过符阵震慑来敌,只要灭掉来犯者,若有其他敌人也会以为你师
父没死而投鼠忌器。可没成想虽画出符阵,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驱使。幸好这鬼
妇最终凝聚大量阴气供我所用,这才催动这镇邪大符。」

  他环顾山谷,不由自得。

  「这山谷藏风聚水,阴冷得很,我猜是阴鬼一流最爱之地,」他费力地拿起
手中两张灵气耗尽的符箓,「我根据书中数张进阶符箓的共通之处创出这道换流
符,终究还是有了大用。」

  但终究是自己计划不周而险些害了两人,心中不由后怕。

  伸手轻握无猜伤痕累累的小手:「是我连累了你。」

  无猜连忙摇头,虽然十指揪心般疼却强装出笑容。

  「今天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被控制,你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潜真静静看着好像突然就懂事了的无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她对自己用情甚深,他是知道的。

  因而,让她离开自己,她绝不会答应。

  更何况,他又怎么舍得她呢?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在荒山野林中逗留了。」

           ***  ***  ***

  土黑的山路蜿蜒兜转,或隐于山石,或出于林岩。

  嘹亮的山歌飘来荡去,引得山崖绝壁远远回应。

  一辆牛车在青峰绝壁之下沿着土路慢慢摇晃。

  四下皆是高林大木,满目皆碧。

  清风抚动林中髯髯长草,如天地呼吸。

  潜真和无猜躺在牛车满载的青草上,望着两侧林木勾勒出的一条狭长蓝天,
疲惫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惬意。

  两人稍微修养之后便打包了东西与不少毛皮胡乱走着。

  虽然有轻身符可供助力,仍足足走了五天才出了那片原始古林。

  其中斩熊屠虎是常事。

  更有甚者,于一处高岩上目睹大蛇吸食日精,金光灿灿,蛇鳞碧绿剔透。

  幸而大蛇并未搭理大包小裹的二人。

  但总不免惊恐一场。

  适才拦住牛车时,赶车的大哥险些吓尿裤子,直以为身披狼皮的二人是古林
中食人的山鬼。

  费了一番口舌外加两张狼皮,大哥总算相信了他们是人类,答应拉他们一程。

  大哥止住了歌唱,回头道:「讷说小哥小姐,你们到底是干甚的?咋个就从
那老林仡佬里钻了出来?」

  「不瞒大哥,我们是附近道观的道士,只是不小心走失了道路,这才入了深
山老林。」

  潜真从包袱中取出二人的普牒,递给大哥。

  那大哥甩了一下缰绳,约束下黄牛,空出手来摸了摸脑袋,咧出一口黄牙。

  「你收起来吧,讷不识字。看这两个本本缠的老贵的布,就知道是好东西。
讷说讷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甭说那些小年轻,就是老猎人那也不敢往那老林仡
佬里钻哪,你俩还背了比你俩都大的一给蛋毛皮。」

  他哼唱几声,忽然得意地笑着。

  「咱老黑蛋这下可算见了神仙啦!」

  「大哥说笑了,我们不过是读些经书的普通人,哪敢叫仙人。」

  无猜紧了紧搂着潜真的双臂,翘起脑袋来枕在了他的胸口。

  似乎有些不满他和大哥聊天。

  小丫头自从那夜之后就有些古怪。

  有时一个人能呆坐好几个时辰,有时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小眼里都是哀愁。

  有一次潜真抓到她偷偷抹眼泪,问她什么,也不说。

  大哥回头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羞赧一笑。

  「你俩个真的是般配,赶紧生个白净净胖乎乎的娃。」

  潜真感觉无猜抱得又紧了几分,乌发垂落,露出红通通的脖颈。

  他赶忙解释:「大哥你误会了,我们是师兄妹!」

  偷瞥一眼,无猜并没有动静。

  「你说你个小年轻,咋这会又害羞了?」

  潜真还想解释,却见大哥猛地扯住缰绳,将牛车停在小溪边。

  「停一哈,饮饮牛。」

  不知是由于惯性还是什么,无猜滑了下去,索性翻个身背对潜真。

  胸口一热,潜真贴在胸口用以转化阴煞之气的换流符耗尽。

  至此总算是将那些入体的阴煞气息打散化掉了。

  隐隐约约感觉到胸腔中多了丝丝缕缕的温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作用。

  「哦,对了。大哥,你村里有朱砂和黄纸吗?」

  大哥从溪边喝了几口水,也不急着去车辕处架车,而是饶到了车后蹲了下来。

  「朱砂这个东西,家里养猪的应该是有,但是肯定也不多。那个清宁观每年
都派镇上的人来收,要是收不齐,这村里一年的社火农祭就不管了。大家伙谁也
不敢多留。」

  他眼睛不时瞟着那一大捆毛皮。

  「你要是要写字的白纸,这村里都是睁眼瞎,肯定没有。要说这黄纸,你要
多少有多少。」

  潜真不好意思躺着,坐起身奇怪道:「为什么黄纸这么多?」

  大哥叹口气,瞥一眼毛皮:「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医生,大家伙有个病啊灾
啊,都是去镇上找王瞎子写张符化水喝。他那连纸带符太贵,大家伙就自己准备
好纸。也有的偷留下点朱砂送去。」

  「管用吗?」

  「管不管用也是个这。么有办法。」

  「这个王瞎子是修道的吗?」

  「他修个屁的道,老婆娶了八九个,还天惦记别人的女人!就是年轻那会在
清宁观给那的一个道士倒过几年粪桶,积攒了一点人情。」

  画符原来这么赚钱?管用不管用都能娶八九个老婆?

  身上的符纸朱砂必定不是凡物,画符变卖的话,寻常人家定然买不起,而自
己当然也不舍得卖。

  正好他心疼宝符耗费太多,想靠打来的毛皮换取一些寻常朱砂和黄纸试试。

  看这大哥的样子,朱砂必定也有,只是村民们待价而沽罢了。

  此时大哥没有再说话,也不起来赶车,不断搓着粗大的手掌,表情有些忸怩。

  「你贼眉鼠眼地瞅什么?已经送你两张皮了!你还想要多少?」

  无猜突然坐起来,指着蹲在地上的大哥叫骂,很是泼辣。

  潜真被她吓一跳,不知道小妮子又怎么了。

  大哥倒不生气,不好意思地笑着。

  「大哥,你有什么需要就直说,我们商量着来。」

  潜真心中暗叹,谁说农民就淳朴了?这大哥收了两张皮,拉到半路不走,指
定要加价。

  大哥抹了抹嘴,脑袋快低到裤裆里。

  「讷瞅见你们那堆皮里有几张虎皮。」

  「你想要虎皮?」

  大哥摇了摇头:「讷那鸡巴有一两年不咋硬了,讷媳妇嘴上不说,每次肏屄
的时候,出的水儿不多。讷寻思,你俩有虎皮,是不是有虎鞭,听说这玩意补鸡
巴。」

  无猜小脸羞得通红,啐了一口。

  「流氓!」

  潜真笑了笑:「有的,这就给大哥。只是希望大哥能帮我多弄点朱砂,我不
白要,我换。」

  他从那捆皮毛里掏了掏,拿出一根软软的生肉交给大哥。

  「恶心!」

  无猜轻踹潜真一脚,侧躺回草堆。

  大哥却如获至宝:「好说,好说!今夜来就试试!」

  这之后大哥不再耽搁,兴冲冲埋头驱车。

  一个时辰之后,浓荫密柳处陡然一转,一片小塘现了出来。

  几只白鸭嘎嘎敷水,岸边垂柳下蹲着几个捉鱼摸虾的孩童。

  「讷早就跟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说过了,不要往那水深的地方给挤,非得给
挤,信不信讷捶死你们?」

  大哥嘹亮的嗓子一放,几个小童慌忙忙溜向深深草丛,还不忘向他转过身吐
舌头。

  「去!小兔崽子!」

  大哥笑骂一声,轻哼起歌。

  晃悠的牛车颠得他的歌声零零碎碎,一股慵懒安详。

  潜真坐起身来,四下张望,这小池塘岸边围了一圈长草,有两条细细草径兜
转,想来是进出村子的小路。

  深草后偶尔漏出一角厚厚的干茅草,是茅屋顶。

  牛车转过弯来,印上小径年深日久车辙痕迹。

  耳听得前方乱糟糟的,几个穿着干净的人骑驴相向而来,口中叫骂着:「瞎
了狗眼了?给老子让路!」

  扬长而去。

  大哥兜转避开的牛车回到路上,快赶几分。

  「看把你们牛的。」

  「大哥这些人是?」

  「这些是那王瞎子手下的泼皮,专给他干些欺男霸女的营生。不知道咋地来
了讷们村。」

  再转个弯,见村口处围了一群人。

  眼尖的村民看见牛车,忙迎了过来。

  「哎呀,黑蛋娃你可回来了!你看看今这事咋办?」

  「富添叔这是咋地了?」

  大哥黑蛋拽住牛车,跳下地奔了过去。

  潜真和刚坐起来的无猜也跟着下了车。

  几人分开围观的村民,只见地上流了不少血迹。

  旁边放了一扇门板,上面躺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面色苍白,闭着眼,半边身子都是血。

  破旧的粗麻经血一浸都快融化散烂了。

  他右手搭在门板边沿,手腕处几乎尽根断开。

  「怂娃!」

  黑蛋忙扑了过去,猛从自己袖子上扯下一条布。

  小心翼翼地绕过年轻人小臂紧紧绑住。

  这时年轻人的右腕才渐渐止血。

  断口皮肉粘连,丝丝缕缕,显然是钝器所伤。

  「这谁干的?这手都断了!你们他娘都是死人?不管管?」

  黑蛋蹲着,眼睛通红,声音有颤抖。

  村民们都低下了头,没人再出声。

  潜真分开身前的几个人,从背上包袱里取出一瓶伤药,蹲在黑蛋旁边。

  「诶诶!你这娃干啥,这可不能乱弄,可不是玩滴!」

  一个村民抓住了他的肩膀,口气很冲,不敢回应黑蛋,却将火气撒在了潜真
身上。

  其他村民也开始附和,看潜真年纪小,纷纷出口教训。

  无猜一把将潜真拉起来,瞪着村民们。

  「没良心的狗东西!我们好心给他看看伤,你们不让看就让他死好了!这么
好的伤药给你们这些白眼狼用是浪费!」

  村民们都诧异地打量着两人。

  见他们身上披着狼皮袍子,不伦不类的。

  开始攻击他们的来历和打扮。

  无猜小嘴伶俐,也反以唇舌,一个接一个地数落起来。

  潜真看着她小嘴如崩豆一般,明白她在维护自己,又是怜爱又是好笑。

  「好了,不要吵了!怂娃真要死了!」

  黑蛋暴喝一声。

  村民们立即闭嘴。

  黑蛋看向潜真,询问道:「小哥你真能救他?」

  「我只是试试,救不救得了两说。」

  黑蛋一咬牙:「反正横竖也是个这,那讷就拜托你了!」

  无猜闪身挡在潜真身前,扬起小下巴:「我们还不治了!省得死了怪罪我们!


  潜真也没有动,看着黑蛋。

  黑蛋点点头,环顾四周:「咱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事,治好治不好那是怂娃的
命,小哥只有恩情是没有过错!大伙,给句话呀!」

  村民们跟着说了一句。

  「小哥,拜托了,只有你能救他的命了,赶紧救救他!」

  潜真暼了眼黑蛋,觉得这老小子看着朴实,心眼实际挺多。

  自己都说了只是试试,他却说拜托自己救救年轻人。

  话里话外是自己能救他。

  这是为了让自己出全力。

  不过,这种事也没法计较。

  蹲下身轻轻拿起年轻人的手臂,年轻人呻吟着,抽搐了下。

  「这手是接不上了,骨头都变形了!」潜真心中惊寒,这下手可真够毒的。

  他冲黑蛋招招手:「找几个人按住他,给我把刀,要小的锋利的!准备好热
水,最好是有干净的布。」

  一番忙活之后,总算将烂肉削尽,包扎好了。

  潜真将割下来的断手和那瓶伤药一并交给黑蛋。

  黑蛋看他的眼神已经透出一股欣赏。

  「兄弟你年轻轻的,就敢眼都不眨生割活人的手,这一看就是上战场的好料
子!」

  「大哥说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蛋看了看方才迎他的富添叔。

  富添叔皱着眉头,从腰带上抽出一杆,伸进腰边的一个布袋中转了转,叼在
嘴里。

  在袖子里摸索出火石,慢吞吞的打着。

  黑蛋伸手抢过了火石,急道:「富添叔,你就别磨蹭了!」

  然后将火石磕了几下给他点着。

  富添叔眯眼深吸一口,将烟雾叹了出来。

  潜真和无猜眉头一皱,觉得这玩意呛得很,怎么老头还挺享受。

  「这事啊,说起来怪怂娃,咱理亏。」

  富添叔皱着眉头,顺着烟雾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甚?把人手都捣下来了,还怪怂娃?」

  富添叔看看潜真和无猜,向黑蛋打个手势,先走了开来。

  无猜秀眉一拧,就要发作。

  潜真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黑蛋挠挠头,歉然道:「你二位不要见怪,富添叔人老了怂了。讷不听他的,
你们是大恩人,应该知道这事的经过。」

  「哼!我们还不稀罕呢!」

  无猜瞪了他眼,高声冲富添背影叫着。

  「兄弟,你看这……」

  黑蛋也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跟着富添走。

  潜真笑了笑:「救人救到底,看看还有什么能帮忙的。」

  无猜小嘴一撅,甩脱了他的手。

  「好好,两位请。」

  潜真再次握住她的小手,无猜胳膊用力,却没有甩脱,更加生气和委屈。

  好心替他出头,他却不领情。

  耳朵一热,听潜真凑到耳边小声道:「这地方的村民排外,不露几下,估计
很难和他们做买卖。我们需要朱砂和符纸,也需要盘缠。」

  无猜没看他,轻哼一声,还是被他牵着手拉走。

  富添见黑蛋带着两人跟过来,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走了。

  吧嗒着烟杆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原来是怂娃的父亲病重,他家穷既没有黄纸也没有朱砂,又不好意思开口向
别人讨。

  心一横准备空手套白狼,假装有钱,去找王瞎子买符纸。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被当场毒打一顿。

  如果这样也就算没事了。

  可怂娃救父心切,硬是在镇上猫到天黑,偷了几张符纸,还放了一把火。

  据那几个来断他手的泼皮说,恰好清宁观的道爷来找王爷叙旧。

  轻轻松松便知道了何人所为。

  富添吧嗒口烟,愁眉苦脸地长叹口气。

  「这事么办法,明个还得杀头猪找几个小伙子给王瞎子送去。服个软,好好
央企央企,这村里还要用他。这个衰怂娃!平时三脚踢不出个屁,坏事害人可是
一把好手!」

  无猜冷哼一声,刚想张口骂老头没同情心就被潜真抓了抓手。

  黑蛋脸色已经铁青,抓起一块土块重重摔在了地上,碎屑四溅,尘土飞扬。

  「送个屁!王瞎子干过甚好事?怂娃做的对!娘的,他捣烂咱们的手,咱们
还给他送礼赔罪?」

  「那你说咋办?」富添被他吓了一跳,也有了几分火气,站直身梗着脖子吼,
「你孙天高是能人!你去把王瞎子捶服了!你来治这十里八乡的病!」

  黑蛋张了张嘴,面上涌出一抹无奈,但还是愤愤哼了一声。

  「两位,怂娃的父亲还病着吗?」

  「那可不?估计也就这两天活头了。」

  富添瞥了潜真一样,语气冷冷。

  潜真假装没看到,对黑蛋道:「大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试试看。」

  他其实不会医术,方才治伤什么的也不过靠着多看了几本书。

  只是自那天悟出画符运符的方法后,对天地人身的灵气感知和领悟都上了一
层楼。

  于是想试试能不能通过灵气来治病或杀人。

  怂娃的爹,是个完美的实验品。

  他生命垂危,死了也怪不到自己,活了那就是显露本事的好机会。

  黑蛋眼睛一亮,对富添道:「讷这兄弟可是修道的!本事大的很!」

  富添哼了一声:「王瞎子也说自己是修道的,符纸时灵时不灵,起码看着像
个道士。」

  他上下打量潜真无猜几眼。

  不言而喻,二人身上只裹了一件狼皮外袍,别说道士,就是一般人也没见过
这样的。

  「王瞎子那符纸是大病不灵没病灵!看看又没坏处,我这兄弟和他媳妇可是
真神仙,富添叔你是人老眼浊,不识真人!」

  无猜红着脸低了头,嘴角翘起。

  潜真却心中一惊,这黑蛋确实是个能人。

  现在时已仲夏,虽说山野之间气候温凉,可也是盛夏啊。

  而两人裹着皮袍却不见一点汗迹,自是身上小开了符箓。

  一张水气符,一张阴气符,合用,可生寒凉之气。

  与鬼妇大战之后,潜真对符箓开门之法更加得心应手,现在小开也可控制符
气大小。

  因而水阴二符只供降温却不伤体。

  村民们都因自己和无猜打扮而轻视,只有黑蛋以此推断出两人非常人。

  看来日后行走,千万不能小觑他人。

  「就是这里!」

  黑蛋当先进了屋。

  果然是村子里最破的屋子。

  甫一进屋,潜真便鼻子一皱,一股屎尿夹杂着湿潮腐烂的味道顶进脑门。

  他忙回头对无猜道:「你要不在院子里等我?」

  无猜瞪他一眼,越过他进了屋子。

  潜真耸耸肩,走到躺着的那人旁边。

  屋里没有床榻,只是两堆稻草。

  怂娃已被送了进来,门板就放在稻草上。

  怂娃的父亲皮包骨头,也已经神志不清。

  人间之苦,怎能不让人触目惊心。

  潜真引动周围灵气,在胸前循环,伸指装模作样地搭在老人手腕。

  将一丝气息输了进去,一股阴煞之气便自动顶了上来。

  潜真一惊,身子一振。

  莫非是那鬼妇所为?

  「大哥,村子里可走失过一个少年?」

  黑蛋张大着嘴:「哎呀,神了!兄弟,你摸了摸他就知道他小儿子走丢了!


  潜真攥了攥拳头,心中大恨。那鬼妇残害人命,竟就这样毁了一个家。

  围堵在屋里屋外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但仍有不少人斜眼撇嘴,觉得是骗人
把戏。

  「大哥,我应该可以治好这位老伯,只是需要黄纸和朱砂!」

  有的围观村民眼神中鄙夷带着几分自得,分明在说,看看,他露陷了吧?

  黑蛋环顾四周,见无人应承,骂道:「看看你们一个个那个鸡巴样!要你们
几张黄纸跟肏了你老婆闺女一样!留着真能治病?外头那些个道士能给几个钱?
能发财!」

  富添叔暼了一眼潜真,皱皱眉,对身旁一年轻人耳语几句。

  那人奔了出去,不一会抱了一张大的黄纸,裹了一个皮包袱跑了进来。

  潜真接过,从背上包袱取出笔来。

  裁了一份符纸大小的黄纸,蘸了朱砂,悬笔而停。

  「闲杂人等给我出去!」

  凛然生威。

  村民们都齐齐退了出去,之后才窃窃私语撇嘴斜眼。

  潜真凝神化气,凝于笔尖,如水泻地般绘完了一张阳气符。

  寻常黄纸朱砂可要比包袱里的好画多了,只是灵气没有那么多。

  不过也够用。

  在富添和黑蛋的注视下,潜真双指拎起符箓,小开符门,贴在了怂娃父亲的
额头。

  老人全身抖了一下。

  一瞬间,整个屋子的臭气可感得淡了下来。

  潜真试探着再开一分符门,老人呻吟着,身上发紫的皮肤开始淡化。

  「诶呀!」黑蛋重重拍了下富添叔肩膀,差点把他拍到地上,「你敢说这不
是神仙!」

  富添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曲着膝盖,眼看都要跪下膜拜。

  无猜得意地翘着小脑袋,哼了一声。

  「好了!」

  潜真抚开已化作飞灰的符箓,松了口气。

  老人渐渐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哭喊:「我的儿子!」

  潜真重重一叹,转过身来,却惊得一哆嗦。

  适才还冷嘲热讽的村民们全都跪了下来,争先恐后地叫喊着,要求一张神符。

  潜真叹口气,笑道:「好!但得拿朱砂黄纸或银两来换!」

        第十四章:饭后闲窥床帷事,睡前忙整处子花

  虽然未能从怂娃父亲身上试验以符治病可行与否,但争先恐后的村民们却满
足了潜真。

  帮了怂娃父亲后,潜真对自己信心大增,索性放手试验起来。

  看来天地间的各种气息与人身相互交缠,人身有恙皆因各种气息不调所致。

  潜真虽无手到病除的神术,然增则损之,损则补之,阴阳中和,水火相济,
却也可减轻许多人的病痛。

  只是一来他习符甚浅,符箓低级粗糙,二来以符调气之法甚为粗简,远达不
到药材养身的效果。

  不过比起那所谓王瞎子的符水,却已经是天差地别。

  一时间,村中闻有此事,扶老携幼,咸来问诊求符。

  更有甚者,急急忙忙奔走邻村相告。

  从无人问津的怂娃家已是门庭若市,直到黄昏,潜真再无力画符,人们才不
情不愿地散去。

  半天时间里,黑蛋就一直坐在那里照顾怂娃,期间怂娃身上发烫,潜真输气
试过后以水气符和阳气符合用,竟帮他退了烧。

  三人捆起一大捆黄纸,一大包朱砂,一起向黑蛋家走去。

  黑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带着两人走进院子后,冲坐在院子里抽着烟杆的老人喊道。

  「爹,这就是来村里的两个神仙。」

  潜真连称不敢。

  头缠白巾的老人笑呵呵招呼了声,喊儿媳妇出来招待客人。

  堂屋中快步走出一丰满妇人,她低着头帮二人将包袱拿着,小声请他们进屋
喝水。

  老人脸沉下来,瞥了眼黑蛋,深深吸了口烟。

  「有甚屁,放吧!」

  黑蛋本来阴沉的脸缓和了下,露出愤然。

  「爹,讷要请大锤!讷要捶死王瞎子!」

  老人「腾」地站起,伸出烟杆就连连敲在黑蛋脑门。

  黑蛋抱头鼠窜。

  「讷看你那张屁脸就知道你没憋好屁!你捶!你捶!你捶死老子哇!还请大
锤,你忘了咱回这是干甚的?」

  黑蛋额头青了一片,抱着头蹲下。

  他媳妇听见动静,连忙跑过来抱住他脑袋,护着不让老人打。

  「爹,你这是干甚!黑蛋咋地了?」

  老人这才住手,蹲在一旁闷闷抽烟。

  「秀芹你去招待两个小神仙,有甚要求咱能满足就满足,别怠慢了。」

  秀芹护犊子似地抱着丈夫脑袋。

  「讷不,讷怕你再打黑蛋!」

  老人深吸口气,骂骂咧咧。

  「两口子没一个省心的,一样的倔驴!讷不打他了,你去吧!」

  秀芹这才站起身,低着头腼腆地笑了笑,回去招待潜真和无猜。

  「爹,你为甚不让讷捶死王瞎子!」

  黑蛋偏过脸,气呼呼地问。

  老人吐出口烟圈,嘬了嘬嘴,褶出无数道皱纹。

  「王瞎子是干甚的?」

  「骗人的,干甚的?」

  「骗了多少年?」

  「咱搬回来之前他就在骗人了,少说也得三十年了。这还不该捶死?」

  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

  「你是干甚的?」

  「讷现在是种地的。」

  「你捶死人犯王法不?你有爹么?你有媳妇孩子么?」

  黑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话又说回来,你听过有骗人骗了三十年还没事的骗子?骗人一时的是骗子,
骗人一世的那就不叫骗子!」

  「那叫甚?」

  「那是需要!你捶死了王瞎子,十里八乡的人生病了更没指望,你那才是犯
了众怒你知道不知道?」

  老人一扬烟杆,黑蛋赶紧抱头。

  老人叹口气收了回去:「咱都被发配到这来了,你咋个就没一点长进?我孙
地厚对不起大都护啊!」

  黑蛋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爹,我没长进,你咋对不起大都护?」

  老人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儿子:「因为生了你这么个瓜脑袋,当初就该把你这
股怂射到墙上!」

  黑蛋把脑袋埋到裤裆里,不吭声了。

  「你杵那干甚?神仙是你请回来的,你杵那干甚?好好招待去!」

  潜真和无猜正在屋里逗着两个小娃娃。

  黑蛋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小娃娃脆生生喊着爹,抱住他大腿。

  黑蛋一手一个抱起,嘴快乐开了花,回头对堂屋生灶做饭的媳妇喊道:「秀
芹,那锅台上有讷拿回来的虎鞭,晚上你给讷炖上,咱俩试试水儿多不!」

  堂屋「咣当」乱响,想是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秀芹压抑羞恼的骂声传来。

  「哎呀,死东西,这事能瞎嚷嚷么?」

  黑蛋嘿嘿一笑,在两个小娃娃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两个娃娃却眼睛放光,说:「爹,讷们也要吃虎鞭!」

  「那是给爹补鸡巴用的。你们又没鸡巴,用不着那玩意。」

  潜真无猜一脸黑线,实在听不下去,一块跑出了院子。

  老人依然坐在院子中间,背影初看瘦弱衰老,再看却隐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感
觉。

  潜真不由感应他的气息,却是一股虚弱衰朽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画符过度,有些疲惫了。

  隔壁院子的大门忽然被人猛踹,随后便有烂皮菜叶扔进了那家院子。

  院外响起尖锐的泼妇骂街声,贱人、丧门星、骚屄之类的。

  院内隐隐传来女子的哭声,似乎是在尽力抑制。

  老人叹了口气。

  「老伯,这是?」

  「隔壁的庆嫂是个苦命人,年轻时候因为一句算命的话,没人愿意娶。后来
三十多岁总算有个光棍娶她,一个月就被老虎吃了,尸首都没留下。后来这光棍
的妹妹就每天踹门扔垃圾骂街。出门被她抓住也是一顿拉扯。时不时还有闲汉跳
墙调戏,遇上了,讷们就帮一把,也不顶个甚事。唉。」

  此时黑蛋也出来了,黑着脸径直走出门去。

  「你家谁又死了?瞎嚎个甚丧,讷们家今天有贵客,你再嚎,信不信讷捶你?


  那骂街声戛然而止。

  随后他便领着一个妇人回到院子。

  看到那个妇人,潜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不幸命运的根源。

  因为她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就像黑白墨色中的唯一一点色彩。

  太惹眼。

  她虽然低着头看不见脚,但通身却散发出一股娇柔的气质。

  身材娇小却环肥燕瘦,如烟如水,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门外隐约看到围了一些人,在指指点点。

  叫庆嫂的妇人低着头,瑟缩着,就像风浪里的一片蕉叶。

  「兄弟,庆嫂也想和你求张符。」

  庆嫂跺了跺脚,似乎偷偷在给自己打气,有些娇憨。

  上前一步,不敢抬头,细声细气地说话。

  「老……老神仙,讷,讷晚上睡不好,能……能不能给讷看看?」

  声音甜糯,像是沾到了心上。

  潜真收束心神,伸手去搭她脉腕。

  不知有意无意,触在露出来的雪润肌肤上。

  凉腻柔滑,如触琼脂。

  两人身子同时一振,玉腕触电般缩了回去,一会放在胸口两个大团前,一会
又垂到蜂腰间,不知所措。

  「老……老神仙,讷……」

  兴许是怕惹恼了潜真,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偷眼瞧潜真,正对上潜真望过来的目光。

  两人同时呆住了。

  妇人兴许是没料到村里传得邪乎的神仙是个十六岁少年。

  他剑眉凤目,经历一次生死大战,已不复小庙中那么腼腆柔稚。

  眉宇间自带一股傲意与沉稳。

  潜真则想不到会在这僻陋乡野见到这如出水芙蓉般的人物。

  虽只偏起了半张面,那眼中似泪未泪,流转含情。

  美面微红,自带风流。

  就是在回忆中的仙宫,这等人物也必可脱颖而出。

  两人呆呆互望,氛围暧昧了起来。

  老人微闭双目专注吞吐烟雾,秀芹却眉心一皱,似是有些不满,黑蛋意味深
长地看了眼潜真,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无猜恨恨瞪他一眼,伸出小脚重重碾在了潜真脸面。

  这才把他拽回现实,对无猜讪讪一笑,罕见地脸红了。

  无猜怒目含泪,当着众人却不好发作,背转过身。

  庆嫂也羞不可抑,转身欲走。

  「诶,在下唐突了,庆嫂见谅,这就给庆嫂画符。」

  庆嫂只得放下抬起的莲足,回转过身。

  「有劳老……公子了。」

  细声细语,却微微颤抖。

  潜真摸摸自己脸,疑惑道:「我很老吗?刚才是老神仙,现在又成老公子了?


  庆嫂「嗤」地轻笑,连忙道歉。

  「什么老公子,讷看是个老公才差不多!只有兄弟这种神仙才和庆嫂般配!


  黑蛋口无遮拦,说完自以为幽默地哈哈大笑。

  却迎来老爹的烟杆和媳妇的狠踹,一时间狼狈鼠蹿。

  无猜跺跺脚,扭着小屁股,气鼓鼓地进了正屋。

  「大哥开什么玩笑?庆嫂见谅!」

  说着伸手隔着袖子试了她的气息,为她画了张符箓并小开。

  「挂在床头,一月即可。」

  「谢公子。」

  庆嫂不敢多待,捧着符疾步离开。

  随后几人便在院中拼了两张小木桌,坐着板凳吃饭。

  农家小菜,山肴野味,胜在葱蒜佐料齐全,可比庙中潜真蒸煮的清汤寡食有
味道多了。

  就是气头上的无猜都开怀大吃了不少。

  期间黑蛋从地上挖出一坛自酿的村酒,色泽泛黄,有不少浮沫。

  潜真和无猜从未饮过酒,觉得新鲜,也喝了两杯。

  饭饱之后,秀芹收拾了两间下屋,并送来两套修改缝制的衣物。

  不知是首次于温馨农家借宿,还是喝了些酒,潜真竟无法入睡。

  想起今天无猜发着小脾气,索性披衣出门。

  秀芹手巧得很,虽只目测却能将黑蛋的旧衣改得如此合身。

  月色如水,远处偶尔几声犬吠。

  不远处屋宇间馨黄灯光闪闪。

  这才是人间啊。

  转头望见正屋窗户外站着一个小小黑影。

  撅着小屁股,双腿不时夹紧,正全神贯注地瞧着什么。

  他轻拍她的肩膀,将她惊得一哆嗦。

  「无猜,你在这里干什么?」

  无猜转过头来,双眼迷离,粉面通红,皓齿咬着下唇,呼吸粗重。

  潜真心头一跳。

  只听屋内传开「啵」地一声,像是亲嘴分开。

  「秀芹,这虎鞭可真管用,你摸摸,讷鸡巴真的硬多了,跟棒槌一样!」

  秀芹啐了口,娇羞道:「讷就是给棒槌,也好过给你个没良心的。」

  「好秀芹,好婆娘,好老婆,你就给讷肏一下。」

  「诶呀!这院子里还有客人。」

  「怂麻客人!说不定他俩也在肏屄!」

  黑蛋激动得语声都变了调。

  无猜和潜真俱都心跳加速,紧紧靠在了一起。

  隔着无猜捅出的窗户洞,潜真将屋里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秀芹撅着浑圆的屁股铺床,黑蛋在旁边抚摸着她的背。

  「死东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潜真小兄弟眉清目秀的,肯定是个懂礼
的!」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一样!没看见兄弟看庆嫂都看呆了?」

  无猜已经依偎在潜真怀里,听到这话,捏着小手狠狠拧了他一把。

  潜真龇牙咧嘴。

  秀芹忽然质问:「你是不是也喜欢看庆嫂?你帮她就是没安好心!」

  「媳妇,你这是甚麻话?讷这辈子就想和你好,就只肏过你的屄!你要是再
不信讷,讷可就要捶你了!」

  黑蛋从后面抱住了秀芹。

  秀芹甩甩屁股:「你捶死讷吧!你本事大的!」

  黑蛋喘着粗气,撩起秀芹的粗步裙子,褪下裤子。

  秀芹白花花的腿露了出来。

  黑蛋挺动屁股:「讷这就捶你!拿鸡巴捶死你!」

  「嗯~啊~」秀芹身子一缠,呻吟声穿出来。

  「还说不让讷肏屄,你屄都冒出稀汤了!够奶活一个孩子了!」

  「嗯~啊~你……你个死东西,你是喝屄水长大的?」

  秀芹声音都嗲了。

  「讷只喝你的屄水,只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黑蛋卖力挺动几下,顶得秀芹呻吟不断。

  一撅屁股,将鸡巴抽出来,蹲下将脸凑到了她屄上。

  惊鸿一暼间,秀芹肥白的大屁股下满是黑毛,毛中间是一个粉馒头,开了一
条红红的屄。

  阴唇外翻,屄洞还张着,水津津的。

  舔汤声响,黑蛋喝得非常卖力。

  秀芹拄着床边,被舔得大屁股不住扭动。

  足舔了一刻钟,黑蛋才起身拦腰将秀芹抱起,扔到了床上。

  挺着鸡巴塞进肥屄,大干特干起来。

  「啊~啊~嗯~亲大大,嗯~啊~亲大大,秀芹的屄都要刮大水了!肏讷,
啊~啊~使劲,亲大大!」

  黑蛋揉着她白白的奶子,筋肉遍布的屁股如捣蒜。

  不一会,秀芹便说不清楚话了,只是一个劲浪叫呻吟。

  「嗯~哼~啊~啊~」

  无猜情火如炽,口唇捂着潜真的脖子,紧贴而上,拉着潜真的手夹着热烘烘
的腿心。

  潜真鸡巴早已硬如坚铁,脑海中却仍有一丝清明。

  他喜欢无猜,即使不顾两人的兄妹之实,也绝不可如此唐突爱人。

  绝不能再做出回忆里那种禽兽行径。

  「无猜,我们不能这样!」

  无猜喘着粗气:「嗯~潜真哥哥,亲哥哥,人家热,人家想亲你,想你亲亲!


  张开檀口伸舌吻吸着潜真脸颊。

  湿热暖滑的吸吻让潜真舒服得一个激灵。

  「无猜,你等我好吗?我还需要再想清楚一些事情!」

  潜真伸手施出清神符,无猜迷乱的眼神登时清醒。

  随后她便放开了潜真,捂着脸奔回了屋子,晚风送来一阵呜咽。

  潜真关上符箓收起,长叹口气,也无心再瞧屋里的春宫。

  举步走出了院子。

  最近无猜小脾气日渐频繁,比起在古林山洞中的无忧无虑,更多了少女忧愁。

  其实潜真心中隐约明白她之所想。

  无非是随着入世渐深,二人之间会插进来越来越多的人。

  今天忙碌一天,就没有什么时间和她说说话。

  但这终究是不可改变的现实,她必须适应。

  更何况,自己本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庆嫂的院子外,潜真苦笑摇了摇头。

  或许是她的柔弱激起了自己保护欲吧?

  转身欲离去,却暼见了木门后断裂的门栓。

  暗道不妙,跳纵翻墙而入。

  低低的哭声便传入耳际。

  「你再不滚,我就扎进脖子!」

  淫笑传来:「你捅啊!谁不知道我屎头三荤素不忌,你死了我就奸尸!」

  「你!」

  庆嫂面露绝望,一咬牙手中铁剪便要送入咽喉。

  却见眼前猥琐的男人忽然飞向屋顶,一道俊朗身影立在身前。

  「庆嫂且慢!」

  屎头三重重摔在地上,口唇溢出鲜血,望着鬼魅般出现的潜真惊恐不已。

  「混账东西,今天饶你不得!」

  潜真一扬手,大开阴气符,直接打在了屎头三的裤裆。

  胯下顿时萎缩。

  「啊——」

  屎头三疯狂大叫,却发现双腿也萎缩起来。

  潜真拎起他的脖颈,扔出了院外。

  转过身微笑。

  「庆嫂,没事了。」

  庆嫂颤颤巍巍地放下剪刀,一下扑进了潜真怀里。

  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闻着熟妇的体香,潜真心头一荡。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良久之后,庆嫂才羞红着脸从潜真肩膀上抬起头来。

  「公子,把你肩膀弄湿了。」

  「肩膀弄湿是小,我腿都要麻了!」

  原来潜真被她扑得跪坐于地,她整个身子都跪在潜真大腿上。

  庆嫂噗嗤一笑,起身为他揉腿。

  此时潜真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肚兜,下身一条小小的三角亵裤。

  跪坐之下,大腿紧绷,看着就软绵的骆驼趾勾出一道缝。

  不知是有意无意,庆嫂的柔指总在潜真大腿内侧打转。

  藕臂时不时碰到硬挺的鸡巴。

  兴许是胳膊多次摩挲,肚兜的绑带一松,滑落下来。

  两个雪白的奶子如同木瓜,却挺翘得很,奶晕也很小,粉粉的煞是可爱。

  「庆……庆嫂。」

  潜真咽口唾沫,直勾勾盯着那对挺翘大奶。

  庆嫂似乎此时才发现,羞得泪光盈盈,惶急之下再次抱住潜真脖子,将脸埋
在他肩窝。

  这次可能是怕再压着他,叉开双腿坐在他怀里,那三角裤中的骆驼趾正好压
在翘起的鸡巴上。

  柔软热烈,爽得潜真倒抽冷气。

  适才看了出活春宫,又被无猜勾动欲火。

  这庆嫂素不相识,也没任何心理负担。

  潜真决定不再克制。

  只是他没想到庆嫂更加火热,红着脸便顺着他脖子吸吻到脸上。

  熟妇的吻比无猜这种小姑娘的吻更加热烈浓稠。

  舔得他满脸香唾。

  「庆嫂!」

  潜真一把抓住了她的一个大奶,揉搓起来。

  庆嫂一抖,一声闷哼。

  旁边传来剪刀落地的声音。

  潜真欲火焚身,哪管那么多,侧脸迎上庆嫂的湿吻,将她两片柔唇吸进了口
中,又舔又嗦。

  顶动胯下鸡巴,摩擦着她骆驼趾的肉缝。

  一股热流隔着衣服穿到了鸡巴上。

  庆嫂喘息着,反客为主,咬吸着潜真的嘴唇,有些笨拙地吐舌和他舌头纠缠。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滋溜」水声。

  庆嫂的舌头软弹有力,汁水充盈,不断地卷舔潜真的舌头。

  两人边舔吻边吸咽,交换着唾液。

  「啵」地空腔声响起,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唇,一大丛口水落下,丝丝缕缕。

  他们静静对视,俱都眉目含情。

  潜真都不知道为什么,初见之下就对这三十多岁的熟妇心旌动摇。

  是因为她像「姨」?

  还是像锦云?

  庆嫂红舌伸出口外一卷,「滋滋」地将口水卷入口中。

  魅惑娇羞。

  潜真一把将她蜂腰搂住,吸住木瓜大奶的粉红乳头。

  「嗯~哼~」

  庆嫂双眼迷离,轻佻呻吟中,放松了曲起五指的双手,抚抱住潜真的后背。

  庆嫂的奶子又软又弹,像肉冻一样。

  潜真舔吻之下便即凹陷,稍一收口就又弹顶而回。

  他边将两个大奶都涂慢唾液,双手兜住美人肉臀,将她托举着奔到了床边放
下。

  然后向下吸吻。

  火热的吻让庆嫂不住夹腿呻吟。

  潜真移到内裤边沿,一股淡淡尿骚的热气扑面。

  他粗喘着一头扎进了骆驼趾。

  「啊~」

  甜糯呻吟响起,仿佛被咬了一般。

  用力曲着的五指失掉了所有力气,轻轻按在潜真头顶,抚摸着。

  潜真隔着内裤吸舔着柔软肉缝中的液渍。

  庆嫂不住扭动着双腿,娇小秀美的小脚紧紧勾蜷。

  潜真一把撕掉了她的内裤,微微一怔。

  肥美温软的骆驼趾上一根阴毛也无,像是个小女孩。

  屄唇粉红,微微张开。

  他推起妇人雪白的肥臀,屁眼娇小,紧紧缩在一起,也是粉红色。

  潜真伸长舌头,自屁眼直舔到屄上的阴蒂。

  舔得妇人一阵抽搐和呻吟。

  「庆嫂,你的屁眼和屄好香啊!」

  「嗯~哼~放屁撒尿的地方,臭死了啦!」

  庆嫂娇羞撒娇入耳,潜真兴奋不已,一条舌头如灵蛇一般舔动。

  「嗯~啊~嗯~哼~」

  庆嫂抽搐着浪叫连连,声音大极。

  屄中淫水黏滑,被潜真以舌头涂慢了腿心和屁眼。

  感受舌尖传来的屄上滑烂绵弹,屁眼的褶皱连连。

  微咸微苦,微腥微臭,全都让他痴迷不已。

  腥黏的白浆挤出屄洞,潜真舌尖一卷而吞。

  妇人美目迷离,满是爱意。

  大开的阴唇间,尿眼缩张,一股微带尿骚的水射了出来。

  打得潜真有些睁不开眼。

  妇人喘息着,咬了咬牙,朝潜真抬起玉手。

  大腿却被潜真一抬,压在了胸前,手也被压了下去。

  感觉到屄上顶着的热热肉棒,她美目中首次现出慌乱。

  摇动着大屁股,想要躲开鸡巴。

  「不,不要啊!」

  潜真虽然没睁眼,但鸡巴还是准确地顶在美妇人的屄上,紧贴屄缝上下滑动,
两人性器上分泌的粘液交融在一起。

  「啊~啊~啊~不要~啊~」

  带着哭腔的呻吟,庆嫂被刺激得屁股狂抖。

  屄洞中白浆混着淫水潺潺。

  潜真一贴着水嫩的屄缝一按鸡巴,随着美妇人一声尖叫。

  鸡巴头陷入了一处紧致温热的妙处。

  屁股用力一顶,紧致的热肉渐开,鸡巴才稍稍顶进去一点。

  美妇人此时却已经泪水长流,哀叫着:「不要,不要,好疼!」

  潜真一把抓住她缩紧的小脚,张口将五趾含在口中,微微酸臭,刺激得他鸡
巴硬挺一下。

  美妇人又一声哭喊。

  「庆嫂,好宝贝,我要肏了!」

  庆嫂伸手顶住他的小腹,急道:「不要,疼,求你了!」

  潜真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美妇人,舔着口边美脚,哪还受得住。

  心一横,鸡巴用力嵌入了密肉紧穴中,连带着屄唇都嵌进去不少。

  白浆被从鸡巴和屄的边缘挤了出来,就像是乳酪一般。

  「啊啊啊!」

  美妇大睁泪眸,痛叫出声,抬手想要做些什么,身子又是一抖,手臂软软垂
落。

  屄与鸡巴的缝隙间挤出的白浆和淫水夹杂了丝丝血红。

  「我恨你!」

  美妇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潜真吐出小巧圆润的脚趾,柔声道:「我爱你。」

  美妇睁大眸子,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潜真,屄中胀痛中有了一丝畅快。

  眼神复杂已极。

  潜真再次含进两只美脚的大趾柔柔舔着,眼睛却紧盯着身下美妇。

  只要她手有动作,自己就挺动鸡巴。

  「啊~啊~嗯~」

  美妇在肏动中已经感觉到了快美,浪叫淫声不断,雪白屁股也迎着鸡巴挺动。

  潜真大抽大插起来,每次抽出都感觉屄中吸紧,每次肏入都像钝刀入肉。

  带出的淫水白浆已将床褥湿透。

  无毛嫩屄越发像是小嘴,屄唇开合外翻中,吐出白浆淫水。

  深入屄中的龟头一阵湿热,被一股热流涌出些许。

  美妇人猛地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浪叫着。

  「憋尿了!奴的屄屄憋尿了,亲亲快放出来,屄屄要坏了!啊~嗯~」

  潜真被她刺激得激烈肏动起来,屄中传来闷闷的咕叽声,屄中挤出更多的白
浆。

  「奴奴憋得好难受,啊~~亲亲肏得好深,屄芯子要挤坏了~」

  她翻起白眼,口角流出一丝唾液。

  尿眼中一股清水激射到潜真小腹。

  潜真亲吻小脚,滋滋有声,卖力挺肏着紧嗦鸡巴的嫩屄。

  屄唇外的白肉被肏得一片通红。

  射了一会清水,屄中涌出的淫水也渐渐被鸡巴挤了出来。

  美妇人这才缓了口气,强忍着呻吟,喉咙仍不住挤出一丝一缕的春叫。

  缠绵婉转,更加勾人。

  她猛地勾住潜真脖子,曲起五指,散出浓浓的阴煞之气。

  潜真用力一挺,鸡巴破开翻起滑腻腻的嫩肉,顶在最里面。

  爽得他呼出口气,停顿感受着鸡巴上传来的紧妙柔热。

  爽得她五指一松,阴煞之气险些散去。

  趁此停顿之机,美妇五指欲重重插入潜真背心。

  眼眸中闪过不忍与不舍,手停了一下。

  「你说的爱我,是真的吗?啊~啊~嗯~啊~~」

  潜真又肏动起来,屄中黏腻响声不停。

  「你怎么停下了?你想要杀我,我却在卖力肏你,你说我爱你吗?」

  美妇呻吟着,咬住了下唇,泪水沿着眼角流了出来。

  「你太聪明了,这样舒服得死不好吗?你知道,我必须杀你。」

  潜真鸡巴抽添着美人的屄,舔吻她的脚丫。

  「你可以试试。」

  美妇人呻吟着,却挤出一起哭腔。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你去吧!」

  五指煞气猛增,重重拍在了他背心。

  「啊~嗯~啊~啊~~」

  又一阵高声浪叫,她屁股抖颤着,屄中再次涌上一股热流,却被鸡巴生生顶
了回去。

  尿眼一开,又是几股潮吹。

  又被鸡巴狠肏了一刻钟后,美妇才回过神来,迷离地浪叫之后,猛然惊醒。

  「嗯~啊~你~怎么……啊~~」

  「在你举起剪刀要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潜真用力肏进屄里,再狠狠拔到
屄口,再狠狠一插,美妇又是一阵浪叫抽搐,「但你好像太过敏感,因而我存了
爱惜之心,就没有撕破脸。但我又不是好色如命的蠢货,当然在亲你摸你的时候
感知了你的气息。和那山中鬼妇的阴煞一样,只是你是真人,况且似乎虚弱已极。
我试探几下之后,发现可以克你。」

  美妇又一次高潮,潜真鸡巴再顶了回去。

  「讨厌~又~又憋尿啦~啊~啊啊啊!」

  尿孔中再次喷出水来。

  美妇清醒过来后,趁没爽透赶紧问话。

  「为什么我没感觉到?」

  潜真神秘一笑,尽根捅入鸡巴,插得美妇浪叫抽搐几下。

  「此不足为外人道,你只要知道我天生克你就好了。」

  这其实得益于他将胸口阴煞之气转化的那几缕暖流,小心翼翼输入美妇体内,
竟发现她毫无察觉。

  而她体内阴煞则被吸收转化。

  潜真这才敢放手大肏。

  反正是她自己送屄,不肏白不肏。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该你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和把我养大的那个女人
是什么关系?目的何在?」

  不等她回答,潜真猛地加速抽添,屄和鸡巴的夹缝中顿时挤出白浆如凝脂。

  「啊~啊~不要,不要,人家要飞了!要死了!啊~~」

  潜真放下她的双腿,将她抱起,大奶紧贴自己胸膛,挤得一滑。

  释放起胸中暖意,她的阴煞之气渐渐化为更多暖意涌来。

  美妇不可抑制地浪叫声中透出惊恐。

  「不要~不要~人家求你了。哥哥,亲亲!奴奴说,奴奴说!」

  潜真停止吸取她的阴煞之气,但鸡巴仍在猛肏肉屄。

  「嗯~啊~人家~奴奴~只是大人物……哈啊~你顶得好深~亲亲~只是大
人物的手中刀。」

  「少废话!」

  肏动中,潜真再次吸起她的阴煞。

  「啊哈~不要~人家说嘛~是~啊啊啊~是你的母亲~太清神君要杀你~」

  「胡说!」

  潜真忽然暴怒。

  美妇贴近,吻起了他。

  「哈~啊~你自己想想,奴奴可不清楚~亲亲,肏奴奴,用力啊~你说的那
个女人,是你的亲姨娘,吕玉瑶。她也要杀你。」

  「胡说,她明明养了我六年!」

  「用力肏我~她本来是我们的人,却突然做了叛徒将你偷走藏于此处。啊啊
啊~你母亲也好,你姨娘也好,都在等待时机吸取你的元婴。你是天生的圣灵之
体,对于止步飞升的大修士是最好的补药。啊~哈~亲亲,亲亲想想,她们对你
真的好吗?有奴奴对你好吗?给肏吗?你母亲为什么不愿见你?你姨娘看你的时
候是什么眼神?啊~哈~嗯~肏死奴奴,肏死奴奴,大鸡巴亲亲肏死奴奴!亲亲
想想,奴奴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潜真心头大震,脑海一片混乱,失守之下一股浓精射进了紧夹鸡巴的嫩屄里。

  「奴奴要飞了,要飞了!啊——啊~」

  美妇人猛烈地抽搐,双腿在半空踢蹬,口角涎水直流。

  潜真松手,她跌落地上,鸡巴从屄里抽出,响起放屁似的声响,一堆浓精白
浆和淫水涌了出来,流了一地。

  美妇静静盯了他一会,叹了口气。

  「我们俩这是孽缘,下次见面我就要杀你了。」

  身形一闪,越窗而去。

  潜真回过神来,抓起衣服,忙去追赶。

  一声弓弦响处,箭镞破空。

  翻越院墙,只见屋后临近深林的地方,黑蛋持大弓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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