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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仙艳录】第十二章 学妙术无才生有才

第一文学城 2023-06-25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朗卿编辑:@ybx8
作者:朗卿 首发时间:2023年6月2日 首发:第一会所 字数:11121   那修罗女同张洛战至半夜,便双双睡去,昏蒙蒙间,就势相拥,男女间于热

作者:朗卿
首发时间:2023年6月2日
首发:第一会所
字数:11121

  那修罗女同张洛战至半夜,便双双睡去,昏蒙蒙间,就势相拥,男女间于热
恋之中,千般火热,万般柔情的,竟不似这两个前日里的仇人形状亲昵。那修罗
女自与张洛交合本穴,爽到毫巅,便兀自魂游天外,一发昏了过去。待悠悠醒转
时,天光已是黎明。

  那修罗女得了三大股金精真元,又让那会风月的少年侍候半夜,只觉周身格
外疲倦,经脉齐通,却是无比畅快。那修罗女揉了揉眼睛,懒懒地伸了个腰,回
过神时,便见那少年偎在自己怀里,一双手儿紧紧抓捏着那肥软的奶子,那昨日
还发威的独眼儿粗硬猛兽,今遭却软软地插在被自己视若珍宝的本穴中,两人的
阴毛也不知什么时候打了绺儿绑在一起,一发叫春水浓精糊得好似打了层腻子一
般。

  「啊!」

  那修罗女又惊又羞地一声尖叫,慌忙推开熟睡的俏少年,身子相离,胯下却
连在一起,不知是修罗女的本穴咬得太紧,还是张洛的鸡巴本就太大,那修罗女
掣了好几下,仍掣不开,羞惧间连忙捶打张洛。那少年正睡得香,猛觉身上一凉,
又兼粉拳雨点般地捶打,便悠悠醒转,只见那魔女娇娘红着脸,眼睫里都是初夜
的羞涩,抿着嘴,一脸羞怒地抡着拳头,打在身上,却似风吹般没力气。

  此番若作平日,莫说雨点般捶打,就是只一拳,便能打得他骨碎肉烂,死在
当场。却道那修罗女此番为何倒对张洛如此温柔也?

  兀那阿修罗众中女身者,皆有两个牝穴,一曰天穴,一曰本穴。那天穴本是
修罗八窍之一,除眼,耳,鼻,口,外,其第八穴者,男者为阳上马眼,女者便
是下阴天穴,唯有八穴齐通,方能运转周天法力。因此凡阿修罗女的天穴,是不
得不通的,而通天穴者,不得为男子,须是另一位女阿修罗,自天穴中现出妙根,
方才通得。

  却说那妙根又是何物也?此乃独生于阿修罗女天穴中一性器,平时蛰伏在天
穴的阴道深处,如口器般分成四瓣,采阳补阴时可以叼住男阳,嘬食男精,更比
蜜壶强。若需采阴补阳时,便自天穴中伸出,四瓣合一,形状与男子之阳物无异。
阿修罗男子常相争斗,顾不上交欢好合,女子便总以妙根相娱,虽不致孕,却也
不能算是无用之物。

  而那本穴则与人女之牝穴无异,闺房欢乐,交合要好,精入婴出之生育之道,
便是本穴。此穴一般被阿修罗女所视若珍宝,凡护此穴,皆以四条赤姻丝系成两
根红绳,丁字形系在腰间胯下,并以欲界海中最韧至柔的守宫贝之贝壳,打磨后
系在红绳上,罩住那本穴,若非那修罗女的本命男子,休想解开红绳,入其本穴。

  阿修罗女天生易怒易嗔,不经意间便行伤害,可一旦入了本穴,缘情生因,
由爱成果,因果暗自相缚,便要作个「情缘结」,纵使冲天之怒,泼海之嗔,由
那情缘结使然,也万不会伤那本命男子一分一毫,与本命男子交合本穴后,便终
身依了他,作个无终期的鸳鸯了。

  那修罗女如此惊羞,正是源自于此。本想得了金精真元,恢复了法力便是,
可无意间失了贞洁不说,往后余生,还要认这不值钱的道士作夫君,日日屈尊服
侍,不得自由。那修罗女身怀奥妙计都之名,本就自视甚高,今遭这事,怎能不
让她方寸大乱?

  修罗女见张洛悠悠醒转,当即大恼到:「你……你……你……」

  那修罗女磕巴半天,方才低声轻吟,语若游丝到:「你,你拔出来。」

  张洛正醒着盹儿,一时间没有意识,便缓缓问到:「甚……甚么?」

  「那……那个!」修罗娇娘又羞又怒到。

  张洛回过神,方才意识到自己正同那魔女偎在一块儿,手上一股绵软,方才
意识到正捏在那对好奶上。修罗女一声羞叫,张洛便下意识猛地松了手,待欲后
退时,却觉胯下好似胶粘榫卯一般与那修罗女连在一块儿,便立马明了那修罗女
的意思,正待使力拔出,却见那修罗女一脸羞怒到:

  「你这泼贼!待你出了我身,我断不饶你!」

  那道士闻言大骇,便不敢轻举妄动,便住了腰眼上使着的气力,不动身,只
把一抹怪笑拢在嘴边,那修罗女见状诧异,半晌见张洛不抽阳具,便复呵斥到:

  「你……你把你那东西拔……拔出来……」

  那修罗女越说越磕巴,张洛见修罗女被自己插着穴,一时间奈何自己不得,
便在心下盘算,半晌笑到:「我的修罗姐姐,我若拔出去,你便要害我,叫我怎
敢把我这东西拔出来呢?」

  那修罗女闻言似有所悟,便换了张面孔似和颜悦色到:「好天师哥哥,方才
都是气话,你我虽是一夜之情,却也该有百日之恩,况且你入了我的本穴,做下
情缘结,我就是忍心害你,也作不成哩。」

  「哦……」张洛心下暗笑,大概猜到原委,沉吟半晌,便道:「你说不害我,
可是保准的?」

  那修罗女忙道:「准的,准的。」

  「既是如此,你发个誓与我听,如何?」

  那修罗女听闻此言,沉吟片刻,竖起三指到:「苍天在上,我若伤你,天雷
诛灭!」

  「嗯……」张洛听罢,满意点头到:「既是如此,确是不会伤我了……」

  那修罗女见张洛如此说,以为张洛将要相放,正自欢喜时,却见张洛拥了上
来,把那赤精的少年身子,一发贴得紧。一双结实手臂紧箍箍环搂住修罗女,复
把那软大奶子,憋胀胀挤在胸前。修罗女大惊,却见张洛往深处又耸了耸胯,一
面凑到修罗女脸边到:

  「好姐姐,你亲我一口,便作数了。」

  张洛暗暗吃准修罗女断不会报复,故如此胆大妄为,前日里叫修罗女万般挫
磨,今日也要找补找补,便笑嘻嘻出言相戏,把个修罗女羞得满面通红,羞愤愤
瞪着张洛。

  「你这泼贼,得志便猖狂也!」

  那修罗女娇面而怒,张洛却似不见一般,搂过修罗女的脸,出其不意,「叭」
地亲了一口。

  「哎!你干什么你!」修罗女大惊大怒,却碍于入了本穴后的情缘结,奈何
张洛不得,曾不能推开张洛半分,只能兀自无力扭转身子,以图退出胯间那话儿。

  「姐姐若怕吃了亏,我便也亲你一口,你也便亲我一口,我俩两清便是。」

  那张洛见修罗女娇嗔地扭身挣扎,心下更自得意欢喜,便就势伸手掐摸,一
双大手泥鳅般相似,就在那修罗女软豆腐般的身子上来回钻摸游移,把那修罗女
的软腰肥臀,大乳小头儿,并着胯间又长又娇的蒂儿,一发摸了个遍,直折腾得
修罗女喘嘘嘘地停了身,方才略放放手,一面搂住修罗女不让她挣,一面探手到
修罗女胯间把玩她屄,直把个修罗女折腾得连颤带喘,话儿都说不清楚了。

  「你……你这死鬼冤家……我算是遭了劫,碰上你,你这么个坏蛋……」

  那修罗女一面轻喘,一面娇嗔地搂过张洛的头,「啵」地对着张洛的脸浅亲
了一口。那张洛见修罗女服软,当下十分欢喜到:「我的情姐姐!真不伤我也!」
又见那修罗女总是对自己爱抚时刻闪躲,便蓄意报复似的搂过修罗女,「啵,啵,
啵」地对着修罗女的全身乱亲乱摸,把个修罗女弄得遇水之虫般挣扎,倒欢喜了
张洛,手嘴不停,直弄得修罗女周身红里透粉,口中一发娇喘轻哼起来。

  那少年目下并非十分爱那修罗女,只是见那修罗女讨厌同自己亲昵,便故意
戏弄那魔女,直弄得那修罗女狼狈不堪,那少年方觉浑身适意,周身上下一发畅
快起来。

  「你……你……!」

  那修罗女嗔极而愤,恼羞成怒,直气得花容失色,没头儿地挣扎起来。那张
洛有心再同那修罗女戏耍,便去阻挡,两下里使劲儿,竟把个半硬不软的东西滑
将出来,突噜噜地粘着淫水儿浊液。那修罗女一觉阳物离体,便不挣了,只是一
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洛。

  张洛见修罗女不动,回神时,才觉阳物脱出穴外,便猛打了个机灵,连忙松
开那修罗女,慌忙撤身逃开,却碍着那莲台四周早被修罗女以念力搬运蒲团垫,
堆成花苞相似,一片挨着一片地紧实,逃脱不出,便只能壮起胆子,与那修罗女
周旋开来。

  那修罗女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盯着张洛。那张洛原先便是虚张声势,此时哪
里还有半分胆气?便只敢在一旁强撑颜色,心虚地瞪着修罗女。

  「我原就与她结怨,此番又无意间入了她本穴,她倒说不计较,却真个能当
真否?此番失了把柄,却不是要害我也?」

  张洛一面暗想,一面正对那修罗女,生怕走了神,那修罗女便扑将过来,撕
将起来,便要把自己千刀万剐。

  却见那修罗女秀眉紧蹙,怒目而视,却始终不动身形。半晌缓缓起身,兀自
敛起地上衣物,穿戴齐整,复悠悠瞥了张洛一眼,是幽是怨,却看不出。那修罗
女压低身形,脚下一发力,便只觉一股风压自四周而起,向那修罗女双腿上用力
之处,绵绵不绝涌去。那风压愈发大,直吹得张洛闭住双眼,下意识捂住脸。

  只见那修罗女奋力一跃,便觉四周里无形之力轰然作响,直把那堆叠而起的
蒲团尽数吹散开来。再睁眼时,那修罗女便没了踪影,只觉绵绵风力,自那修罗
女跃起处四下暗涌,呜呜作响,仿佛兽鸣。

  「这就走了?」

  张洛抬头瞭望,只见天边小小一点,兀自在白云飞鸟间闪转腾挪,心里不禁
有些庆幸,有些失望,有些遗憾。那前些天还同自己拌嘴交合的修罗女,眨眼间
便不见踪影,张洛竟觉心下一空,悠悠地叹了口气。

  那张洛经了这遭,是祸是福,亦喜亦哀,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便自莲台一角
寻到让修罗女扯得稀碎的道袍,勉强穿挂住,直作个破烂模样,真真寒掺无比。
那破烂道长审视衣袍,却只耸了耸肩,潇洒不吝。兀自对空做了个揖,空攥着手
甩了下浮尘,便自去寻八部寺山门出处。

  那少年原是来过八部寺一遭,如今二进宫,便复在八部寺内转了一圈。但见
那八部寺破败不堪,却也是净土金打的寺瓦;零落有余,好歹有迦南木作的屋梁。
金玉之灵碎,泼星倒日般撒了满地,俱是外力所破。想来这八部寺的破败,并非
人走茶凉,而是乍起变数,以至人众四散,再不敢重归庙宇。

  张洛逛了几遭,便到了一进内,见八部众石像兀自屹立,栩栩如生,形貌森
然,与前状无异。张洛下意识去看那那女阿修罗的造像,只见那女阿修罗手持宝
剑法器,其名果为「姬妲罗睺」,想必那名为「奥妙计都」的修罗女,确是与这
姬妲罗睺有渊源的,不然也不会知晓这废弃八部寺的所在。

  张洛抬头凝神,仔细端详姬妲罗睺的造像一番,想必那女阿修罗的真身,亦
是十分美丽之辈,张洛端详仔细半晌,便只暗道:「嗯,好一对大奶,真漂亮。」

  那道士正待出山门,耳听得身后一声大喝,嘹亮铮铮,好似龙吼一般:

  「呔!你这泼贼,我正欲找你,你倒送到眼前了也!」

  张洛被那身后的大喝声吓得腿一哆嗦,一时间竟没了思考,下意识拔腿就跑。
那破烂衣裳好似水草一般,遮不住羞处,只随着张洛狂奔,破旗般扯在空中。那
少年穿着一身破道袍褴褛,兀自露着腚,日光里白花花地晾着,十分狼狈。

  张洛一路狂奔,耳听得那人的呼喊声只近不远,听话音儿倒似曾相识。张洛
不一会便听出话音儿,猛地站定,只听那话音由不断怒喝转为大笑,一转身,只
见一只闪着金光的雄鹰不断在张洛头顶一丈三尺上下盘旋,俄而立在黑松林的树
枝上,足有四尺身长,好似纯金打造一般。

  那少年道士一见金鹰,心下颇为诧异,但见那雄鹰站定良久,方才自如钩喙
中说出话来:

  「洛儿,跑得恁快,莫非真偷了人家东西吗?」

  那雄鹰之语颇有气势,却止不住显出一股玩世不恭的腔调,张洛大惊,却竟
一时语塞,只是张大了嘴。数月里经历了不少事,千思万绪,一时间竟不知从何
讲起。那少年愣了半晌,才轻轻喊到:

  「哇……」

  那金鹰见张洛一反常态的玩世不恭,一发赞叹起来,便似卖弄般得意到:
「徒儿,来见见为师的式神,威风不?」

  「呃……」张洛舌边一时间系着千言万语,却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怎样?为师还是有本事滴吧!」那雄鹰本是袁老道掐决所化之身外分身,
名为「式神」者是也。凡凡品修士之驱用式神者,盖以神魂为驱,或凭依草木符
纸,或役使精灵神怪,俱有凭依。那袁老道以识凝神,聚气以成形,非是具有真
神通者,盖不能如此。

  「此番下山寻找丈人,可是找着了的?」袁老道戏谑到。

  张洛知袁老道言外隐隐有责怪私自下山之意,便道:「此番下山,实为生计
所迫,请师父少恕则个。」

  袁老道见状打趣到:「诶~ 休说那个,你这混得也不好呀,走时还一身补丁
道服哩,怎的如今只混了副破旗子披在身上也?」

  那少年一时语塞,袁老道见状又问到:「此番下山,可有什么所获?为师嘱
你之事,可做成了?」

  张洛闻言急到:「自是做成了的!您个老年人,休管我事也!」

  袁老道笑到:「不羞,不羞,见你如此说来,确是做成了的,想来此番下山,
获益确是匪浅也,只不过你这厮偷了东西,实在该罚。」

  张洛闻言惊到:「我不就顺了您几个狗血瓶子吗?儿子偷爹不算贼,兀那仨
瓜俩枣的罐子钱,我日后还了您便是了。」

  「咄!你当我那瓶里装的是寻常黑狗血吗?兀那法宝,乃是为师以地狱界黑
魔狼之血,炼化毒物,并恶海之水,红莲火炼化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岂是大街上
随便按住一条黑狗放血就能得的?」

  那袁老道言辞间颇有卖弄之意,又道:「你把我的算盘和河图都给拿了去,
怎的不说?」

  「哦!」张洛恍然大悟,方才记起,那金算盘和河图书简自己尚未摆弄出个
端的,经了些事后,一发忘在脑后了。可那算盘河图毕竟是宝物,张洛一时间不
打算还给袁老道,便扯个谎到:「我那宝贝当了我媳妇的聘礼了,不然,那赵员
外不嫁我女儿哩。」

  袁老道怎不知张洛扯谎,便故意道:「那我便去和他说,叫他把宝贝还我哩。」

  张洛闻言,连忙急到:「可不成哩,我那丈人让修罗女害的马下风了,一时
半会吃不起官司哩。」

  「你小子跟老子玩起聊斋来还嫩点儿,不过你这说谎话不眨眼的混样儿,确
有为师当年风采。」那袁老道点头赞到:「不过嘛,那洛书简和浑金算盘,千万
要收好,这两件东西本就不是分开用的,你若要演那河图,须配合算盘,方才见
其奥妙。」

  袁老道又嘱咐到:「你前番学不通道法,皆因童子之身,精元内积,堵塞慧
根也,你此番须多学妙法,于微妙时,自有所成。」

  那张洛受袁老道提点,一反插科打诨常态,恭敬下拜,深施一礼到:「谢师
父教诲。」

  袁老道点了点头,嘴角却又泛起笑到:「洛儿,此番除了为师之至宝,可没
又偷过什么了?」

  张洛挠了挠头到:「如此,确是再没有了。」

  袁老道见张洛一脸懵然,随即大笑到:「我看你还偷了修罗女的心哩!」

  「她?……」张洛愣了半晌,便皱眉吐舌到:「兀那泼魔,我只愿莫要碰见
她,否则便要遭她害也,前日里她还想杀我哩,您可莫要乱点鸳鸯谱哩。」

  「非也,非也。」袁老道笑到:「我向日同那姬妲罗睺同在师尊门下受业,
算起来,那奥妙计都,还是你师姐哩,姻缘之事,莫能细说,你今后与她,还有
一段好姻缘,日后但碰见她,莫要畏怖逃窜,到时自见分晓也。」

  「可……」张洛还欲辩白,却见那式神所化金鹰一声长啸,飞上天空,不待
张洛呼喊,那金鹰式神口中便道:「汝修行之路,远兮远兮!切莫灰心,待到该
见之时,你我师徒二人自会再见!」

  那金鹰式神振翅高飞,倏忽间便不见踪影,张洛本有太多话要同师父讲,事
已至此,却也只好作罢,兀自敛了敛身上破道袍,勉强遮蔽身体,便连步子也不
敢大迈,一步分做三步地走在路上,时至近黄昏左右,方才进了玄州城门。那道
士进了城门,见城里人少,犹不敢放肆,只捡个日影里人少的去处,悄咪咪探将
去,又磨蹭半个时辰,方才到了赵府。

  那少年本欲先去梁府整顿衣裳再回赵府,可一想到赵曹氏,赵小姐都在梁府,
张洛虽与梁氏有那见了皮肉,入了人道的亲密,面对赵曹氏母女二人,一身褴褛,
却有失礼之嫌,如此,却应先回赵府,一来府内没有内眷,只剩赵仓山一人;二
来师父所留算盘河图俱在赵府。便把破道袍敛在胸前胯下,好似个秃毛鹰一般敲
了敲赵氏府门。

  「咦……」

  那宅门门分左右,依旧是向日里冲撞张洛的小厮守门,此番再见,却见那小
厮于戏谑中深施一礼,便同张洛打趣到:「姑爷,您这番回府可比前儿个混得还
不整哩,莫不是叫个裁缝剪子成精掳了去,把个道袍剪得碎成这模样也?」

  那张洛敛起道袍在身前,「咄」地一声骂到:「恁的不知好歹也!非我求情,
你就是叫人打死了,此番还来把话儿戏你姑老爷,却不是皮子紧了讨打也?」

  那张洛抬手便作打状,却不见那周身道袍叫那修罗女剥得堪堪蔽体,一举手,
那道袍便呼啦啦散开,直把个赤条条的里面现了出来。那少年之觉身上飕飕一凉,
便赶忙扯住道袍,不敢造次。

  「现世鬼,回头再与你计较。」张洛一声斥责,便挤开小厮,径直往院子里
走,却没回本屋换衣裳,倒沿着院廊左拐右拐,直到一处偏院屋里。那偏院里守
着四个膂力过人的家仆,再往屋里走,只见一方桌,一张榻,赵仓山佝偻着身子,
躺在屋内榻上昏迷不醒。张洛赶忙探到榻上查看,见那财主呼吸均匀,周身烧退,
便长舒口气。

  「想来那修罗女所言非虚,那淫蛊虽至人神魂不清高烧不退,却不要命,如
此便好,如此便好……」

  那少年安下心正欲退去,却见倩影旖旎,迤迤然走入屋内,细观之,却是赵
曹氏端着盆水走入屋内。张洛大惊,唯恐失礼,便忙起身,敛住道袍转身欲退,
却叫那刁美人连忙拦在屋里,一面向张洛迫去,一面到:

  「洛儿,是你吗?」

  那刁美人见张洛点头,便急忙放下水盆,一把将张洛拽到光亮处,就着昏昏
日光,急急端详一阵,见张洛安然无恙,只是衣衫破烂,脸上瘦了些,多了些红
痕,便放下心,同那张洛起话来:

  「你……」

  赵曹氏卡了良久,怎得也说不出话来,还是张洛一面劝赵曹氏稳住心神,一
面问赵曹氏到:「我不是叫您去梁氏姨姨家暂避?您怎么又回来了?」

  那赵曹氏声音颤抖到:「我……我放心不下……那天……我在她家里,听见
轰一声……你,你就……我,我……」

  那赵曹氏越说越急,似惊似喜,两下相激,便猛地扑到张洛怀里,「呜」地
哭了起来:「我,我好担心你……我,我只是一女流……」

  张洛见状,心下已然明了。其中原委,应是赵曹氏耳听得自己被那修罗女掳
走,心下担忧,便回赵府操持家务。那赵曹氏远没她表面上那么强硬,一旦赵仓
山出事,她便也没了主心骨。只是张洛有些意外,那素与自己不对付的刁美人,
见自己出了差池,应该高兴才是,这厢见自己出了事,怎得如此惊慌也?

  张洛心下盘算,恐那岳母是妖人假扮,便猛地往后一缩,抽冷子喊了声:
「有蛤蟆!」

  「啊~ 」

  那岳母一声大叫,不知从哪生出来一股力气,嗖地攀上张洛身子,一面喜极
而泣地哭,一面心有余悸地惊叫到:「你……你把那畜牲赶走!赶走!」

  「哦……果然还是她……哎,自己的疑心病倒重了……」张洛叹了口气,便
笑着安慰赵曹氏到:「好啦好啦,没甚的蛤蟆了。」

  那赵曹氏见张洛嬉皮笑脸,当下羞火中烧,满脸绯红,只把粉拳没个数地狠
捶张洛胸膛到:「你个没心鬼,该死!该死!……」

  赵曹氏兀自发泄完,便气鼓鼓到:「你个损鬼,全没心肝!我自担心你,你
倒戏我,端的是个破道士,坏道士!就该打杀你,就拿你舌头下酒,脑袋当瓢,
也不解恨!」

  那刁美人一时慌乱,就把个身子窝在张洛怀里,双腿一发使力,抱住那破落
道士,嬉闹间,竟罔顾体统,一发放肆起来。那张洛见逗得赵曹氏娇嗔,心下倒
觉欢喜,这得志便要猖狂的破落户儿,着实是个猾人,不正经之间,就叫女人无
意识许了心去。那张洛一面任赵曹氏骂,一面却混不吝到:

  「您若要打杀我,我便去死也无妨事,哎,早知道就让那妖人弄死了,也省
得回来让您费那二遍事了……」

  那赵曹氏耳听张洛言「死」,便赶忙捏住张洛嘴唇,一面兀自吃了吐到:
「呸呸呸,净说晦气话儿,你若死了,我女儿也要心疼死了……你个死鬼破烂儿
道士,到底有甚的好,便教人家女儿如此爱你,你倒作个负心贼,说死就死…
…呸呸呸,说了恁多那字儿,我也该打,该打……」

  那岳母一面左右轻拍自己脸上三下,一面又拍了张洛左右脸上各三下,又郑
重其事道:「我此番便看中你作女婿了,如此,你也万莫再作那生分状,往后碰
了面,甚的妈妈,哪叫娘,一发唤将我来便是,最差也要叫我声岳母,好叫旁人
也知你是个懂礼数的,你可知道吗?你个黑心鬼。」

  那岳母搂过张洛头,同那张洛对视到:「来,改个口与我听听。」

  那姑爷叫赵曹氏挟住,一时间动弹不得。那赵曹氏也是失礼,不顾张洛衣衫
不整,就将只半露玉腿,玉蟒般绕将起张洛腰身,软滑大腿,无意间在那少年精
壮肌肉上游走。今时不同往日,那刁美人再面对张洛,竟有些隐隐喜欢起来,行
动举止,便有不同。

  想来中年美妇,没有不爱少年的,凡少年者,一有俊美面孔,二有健壮身子,
三有硕大阳物的,最是妇见妇爱,直教那如狼似虎的深闺春兽,恨不能在光天化
日之下,就地扑倒,当场交合起来。那赵曹氏本也是稀罕少年的胭脂猛兽,嫌那
张洛,一是他一身道士打扮,犯了赵曹氏的忌;二是他来路不明,遭了赵曹氏的
疑。由是先入为主,纵使那张洛三样俱全,赵曹氏也喜欢不起他来。

  不过相处这几遭下来,赵曹氏便对那少年道士有所改观,俗话说丈母娘看女
婿,那刁美人经了些许事,竟也看那张洛顺眼起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动情
之时,那刁美人或许亦不曾发觉。那姑爷也只道岳母看自己顺了眼,往后日子会
好过些,亦不曾往他处想,见那原本刁钻的赵曹氏此番竟让自己改口,心下自然
欢欣鼓舞,当即整敛身姿,倒头下拜到:

  「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那赵曹氏闻言喜道:「破烂儿小鬼,叫得倒乖哩,你快起来罢,我身上又没
有红包……」

  那美人俯身拉起张洛,接着昏蒙蒙日光,复又认真打量起张洛来。想来这少
年确是个好人物,高个子,俊面孔,剑眉星目,高山根,棱面庞,若非来时披个
道袍,确不是个讨人厌的。

  那少年周身道袍不蔽体,便看至周身皮肉,亦是招人稀罕的好,一身肌肉,
都作栗子般凸起,亮晶晶的闪着光,昏沉里更耐品看,想来那些个公子王孙,十
来岁就吃得大腹便便,更不能及这少年体态匀称,赵曹氏看时,一时竟觉得眼痴,
只顾在张罗胸膛上腹游走,及至看得那少年脸红,方才顺着腹上栗子块儿挤出的
一条线,缓缓向胯下看去。

  赵曹氏先是瞄了瞄张洛的眼神,见张洛只是嘿嘿傻笑,不敢同自己直视,便
趁着张洛分神,浮光掠影地对着少年毛茸茸的胯下惊鸿一瞥,见张洛亦往这边看
来,那刁美人兀自干咳两声,又怕那张洛看出端倪,便草草打发张洛回屋了。

  「哎!」那岳母叫住张洛到:「转过身来。」

  张洛正自纳闷,只见赵曹氏两三步凑到张洛近前,玉指纤纤,掏出手绢,便
在张洛脸上被修罗女亲出红印处,轻轻擦抹。

  「捉得好妖精,满脸嘴巴印。」

  那岳母气鼓鼓地娇嗔,张洛闻听此言,猛想起八部寺内交合春色,一时间竟
不知如何对答。那赵曹氏擦完唇印,兀自背对着门,一轮倩影,似默似说,直叫
张洛心下羞惭,只得悄声退去。待到张洛缓步出门,那岳母便不易被察觉地噗嗤
一乐,又赶忙咬住嘴唇,慌忙理了理周身衣裳。

  「女儿啊女儿……」

  赵曹氏颤巍巍吸了口气,又深深喷吐出,一团春热,好似要将屋子噼里啪啦
点燃一般。

  那张洛回了自己屋子,换上俗家打扮,点起油灯,掏出行囊里的浑金算盘,
并那只有点线的洛书,兀自钻研起来。那洛书简乃是小指般宽窄,筷子般长短,
毫厘粗细的竹片,使金线编制成厚厚一卷。其上刻满了深浅颜色不一的点,以线
串联,展开时,好似满天星斗一般,其中奥妙,自然不可尽说。

  张洛对着那竹简反复观看,无意间竟看出北斗七星,并北方诸星宿,一道里
明晰起来。张洛恍然大悟,想来那些点线之间必有关联,总该如天星般各归其位,
方显其中真意。心念及此,张洛便拿出那浑金算盘,只见那算盘的算珠,横梁,
竖柱之上,无一不刻满图案文字。其中,算珠分为一十八排,六列,共一百零八
算珠,或三十六为一组,竖分六六,八九之天罡数,横分四方,分作四象二十八
宿之意。

  「想来这一百零八个算珠是罡煞一百零八星,排出二十八星宿,各安其位罢
了。」

  张洛心下迷糊,便又去看那算盘串珠的横梁,并交叉的竖格,只见那算盘穿
珠之梁上刻着天干,乃是天之意,架梁只柱上刻着地支,乃是地之意,天地相交,
纵横一百零八星位,想来是个推演「天星运行」的算盘。再细观之,只见那算珠
上一一刻着纹饰,细观之,竟是蜗虹古体的笔画,那一百零八星按照干支位推演
毕,竟可拼成数个文字。

  「如那天魁在北甲子,地魁在南癸亥,就能拼出个『元』字……嗯……」

  张洛似有所悟,再看那洛书,只见那洛书从右往左,由上至下,甚是规整,
乍看无序,实则各安其位。从右往左,由上至下密密麻麻地遍布着的点线,按照
星位推演,竟能成字。

  「那洛书应以算盘推演,方才见其本貌也!」张洛大喜,忙对着那满天星斗
的洛书,逐字推演起来,那星斗各有颜色,总体不过四色,青为东,白为西,红
为南,玄为北,其中又可依据明暗,又分为阳地阴。

  「如此便有了数也!」

  张洛大喜,忙按河图星斗之位,于浑金算盘上推演蜗虹古字。

  「天殇在西之天,为『破』,地矮在南之地,为『守』……」

  张洛一字一句,推了一夜,方才演出那洛书的十一又十一之究竟,攥于书上,
待细品味,只见那洛书上记载到:

  「仙道之初,恣肆汪洋,非术所至,盖以神动,故登仙之法,其本在与炼神,
非乃术通也……」

  「想来这书是以炼化元神为主,修为内功的炼气书吧……」张洛一面看,一
面想到:「不过这书上说得确是在理,所谓式神之法,我也会得,师父也会得,
师父能用,我便用不得,我原还以为是他藏了巧,不肯尽数教与我哩……想来那
驱使式神的术法大体相同,只是我的神太弱了些,故连个搬运的小法术也使不出
哩。」

  张洛深以洛书为然,便一面紧着拨弄算盘,一面加紧解那洛书。那少年入了
迷,遂不进饮食,不换衣服,一手执笔,一手写字,笔随指,指跟心,一连又解
了两天,直至疲累难挨,方才歇了会神,对着那译攥的洛书观瞧研究起来。

  「炼神之本,在于通也,盖神自体生,于周天之内,转转相通,神动之时,
方能成气,以气炼神,生生不息,故炼神之始,一在通体,二在运转,三在炼气,
以气补神,根本乃定……嗯……想来我以前修不得道,根本在于『不通』,此番
我破了处子,便『通』了也……」

  张洛忙往下看,只见那洛书之上所载,便是通体之秘法,张洛按照通体之身
法,盘坐于榻上,手捻法印,高举于头顶,口中默念「呼呵嘘嘶」。半晌只觉一
股热流自心而始,顺着脊柱,缓缓向上下两边涌去,上达头顶,直冲天门,下走
诸脉,游遍穴位。恍惚间,只觉一股蛮热冲劲儿,直挺挺冲撞周身,那张洛只觉
周身好似体液沸腾,蒸炼三尸。那股热冲遍全身,连那疲软的阳物也似有所感,
缓缓醒将起,直挺挺泵得又热又烫。

  那天师只觉周身热血一齐澎湃,情不自禁大喝一声,便觉周身骨肉嗡嗡作响,
好似鸣钟一般。那股热力随着张洛一声大喝,便在倏忽间向周身四散开来,半晌
间热力散去,只觉阳物又热又胀,好似让炉火炼烤过一般。

  那少年觉得有趣,便脱去裤子,端详起勃起的阳物。只见那龟首根两侧不知
何时长了两个眼睛似的肉疙瘩,又见茎身青筋遍布,狰狞结成筋球,乍一看却也
觉着骇人,细观时,更感恐怖。

  那少年正自端详时,却见门外闯入一丫鬟,那丫鬟不等张洛反应,便冲到张
洛切近,正欲开口,却正看见张洛胯间八寸之物,昂首挺胸,正对着那丫鬟行礼
作揖。那丫鬟哪里见过这等丑东西,当即便被吓得「嗷」一声叫唤,捂住眼睛蹲
了下来。

  「你这丫鬟姐,怎的不知敲门,这般没规矩也?」张洛一面慌忙提裤,一面
叫起那丫鬟,仔细观瞧,原来那丫鬟正是那日同赵小姐一道来夺童贞的贴身同房
丫鬟,唤作「翠玉」的是也。

  「哎哟,一大早就见你晒泥鳅哩……」那翠玉一面嗔怪,一面轻喘到:「你
这姑爷,却是个壮精的。」

  「咄!休与我说道不正经的,你这番前来,却是何故?」张洛一面扶起翠玉,
一面说到。

  「老爷把小姐,夫人,都请在一块儿了,就差你了。」翠玉道:「还是夫人
做主,要请你去商量婚事哩。」

  「哦!」那张洛心下虽喜,一时间却愣在当场,忘了雀跃,好似那丫鬟只是
同自己扯了个谎一般。

  「你可引速速引我相去,莫要迁延。」张洛一面叮嘱,一面快步走出,那丫
鬟跟在身后,兀自念叨到:「你这色急鬼,去成亲又不是去解手,犯得着这么急
吗?」

  张洛自阴差阳错之中,插了那修罗女的本穴,那阿修罗众素来恩怨必报,不
知那阿修罗女对张洛之情,究竟是喜是怨?那少年本是个通术不通神,会招不会
用的把式道人,此番得了洛书并那浑金算盘,自是便通了体,运转炼气,假以时
日,又能至何种境界?那岳母本嫌少年,此番却主动要找那少年商议婚事,却不
知又将生出何情缘?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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